“和谁一起出来的?”
寒酥问。
“姑姑!”
“还以为是你兄长。”
祁山芙吐了吐舌头:“哥哥才不会带我出来玩,要是你央他,他说不定会听话。你呢?你和谁一起出来玩的?”
她一边问,一边将视线落在封岌身上。
寒酥心头怦怦急跳了两下,有些无措地回头望向封岌。封岌一手负于身后,沉稳又挺拔地立在那里,没有要发话的意思。
祁山芙直接问出来:“这位是?”
寒酥有一点心慌,硬着头皮说谎:“侍卫!”
祁山芙“哦”了一声,仰着头望封岌,脱口而出地感慨:“你的侍卫好高喔!”
寒酥有些勉强地笑了笑。她甚至不敢去看封岌的表情。让赫延王假扮她的侍卫,着实需要些胆量。
她没有去看封岌,自然看不见封岌的眼底只有些许笑意。
祁山芙拉着寒酥往前走去看花灯,封岌就当起本分的侍卫跟在后面。他望着寒酥的身影却皱了眉。她太瘦了,来了赫延王府后竟比初遇她时还要瘦些。
祁山芙声音脆生生得悦耳,是个爱说爱笑的性子,与寒酥重逢心里高兴,说了好些叙旧的话。
封岌跟在后面,将她们的对话听了个大概。
祁家原本和寒酥住得很近,寒酥与祁山芙认识好些年。因为过年,祁山芙跟着家人来京中的祖父家拜岁。
祁山芙买了好些小玩意儿,交给丫鬟拎着。
“这个好好笑!”
祁山芙指着一个小枕头,笑出声来。绿色的枕头,偏偏缝着一个红色的猪头。猪头还在傻笑。
寒酥莞尔,道:“嗯,和你笑得一样可爱。”
祁山芙瞪她一眼。
寒酥将那个小枕头买了下来,打算回去给笙笙。她手里还提着点小玩意儿,是给翠微买的。
祁山芙看她两手都有东西,问:“你怎么自己提着,不让你侍卫拿?”
寒酥张了张嘴,正愁如何解释。手中的东西突然被拿走,她不敢置信地看向封岌。而他竟真像个侍卫一样,拎着她的东西静立。
侍卫跑过来寻祁山芙,是她离开太久,她姑姑不放心,让她过去。祁山芙依依不舍地拉住寒酥的手,笑盈盈地说:“我得去寻姑姑了,改日邀你小聚。”
“好。”
寒酥点头,“也替我问你父母兄长安康。”
寒酥立在路边,目送祁山芙的身影消失在人群里。她才硬着头皮去看封岌,又急忙要去拿他手里提的东西。封岌却已经抬步,继续往前走。寒酥赶忙跟上去。
长街将要走到尽头,尽处是一大片悄悄绽放的山茶,在夜色里和灯火争艳。
封岌在石凳坐下,望着远处的灯火。
寒酥赶忙解释:“将军,刚刚……”
巨大的烟火声打断了她的话。寒酥寻声抬头,看见一大捧烟花在头顶呼啦啦展开。不同于在家中看烟花,这里离得近些,更震撼些。
封岌摘了面具,亦抬首观看。
待烟花散于夜幕,封岌道:“来年除夕不能陪你。”
寒酥诧异,心下回——为什么要你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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