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玻璃罐把整间办公室的氛围变得阴森恐怖。
“希望你回去转告哈利·波特,还有他的小跟班罗恩·韦斯莱。如果他们的作业相似度再这么高,我就让他们抄写一百遍。”斯内普没有抬头,声音也很平静。
“知道了,教授。”洛伦很乖巧。
“从一开始你的接近,我就知道你有别样的目的。那么,告诉我——”斯内普抬起头,深潭一样的目光死死盯着洛伦,“摩根先生,你渴望从我这儿得到什么?”
洛伦不管斯内普有没有用摄神取念,他也直视着这位魔药学教授:“狼毒药剂,教授。”
斯内普的目光变得惊异:“狼人?你?”
“不,我的爷爷是狼人。”洛伦很干脆,他不觉得跟斯内普耍花招会有什么好结果。
“我需要狼毒药剂缓解我爷爷的痛苦。”
“呵,狼人!”
斯内普的目光深远,“可悲又可怜……”
他想起了另外一只狼人,想起他学生时代,那群令他痛恨的人。
斯内普六年级的时候,在满月的夜晚误入尖叫棚屋,差点被卢平杀死,结果被哈利的父亲詹姆所救……
过了一会儿,斯内普回过神来,深深地看了一眼洛伦,没有说话。
斯内普把洛伦带到自己的私人储藏室里,洛伦才发现,这个办公室里居然藏了另一个房间。
斯内普拖过来两个箱子,打开盖子,一个是空箱子,另一个箱子里面密密麻麻纠缠着许多黑底绿色条纹的毒蛇,大概有几十条的样子,洛伦看得头皮发麻。
“绿纹蝰蛇,被咬伤一口,伤口永远不能愈合,会不停的溃烂,化脓……”斯内普一边说着,一边伸手从密密麻麻的蛇堆里抽出一条,撑开它的嘴,把毒牙磕在试管口。
洛伦看着毒牙里迅速分泌出粘稠的毒液,一条挤出的毒液就占了五分之一的试管。
斯内普把试管放回了试管架,随手把收集完毒液的毒蛇被扔到另一个空箱子里。
被扔下的毒蛇并不安分,企图爬出来。
洛伦注意到,两个箱子开口处都有一圈金线。毒蛇爬到箱子口,触碰到金线,就会浑身僵硬,然后掉回箱子。
“我要你收集这一箱子毒蛇的毒液。”
斯内普的话让洛伦浑身冰冷,他强挺着回答:“知,知道了,教授。”
斯内普没有管他,走出储藏室,接着批阅作业。
洛伦两辈子也没遇到过这样的场景,反复给自己做心理建设:这些蛇应该不会真的咬自己,斯内普不会让一个学生置于这样的危险之中,之前说的毒性应该是吓唬自己。
想到这一层之后洛伦好受了很多,镇定了一点。
洛伦深吸一口气,把手伸向蛇箱,湿润,冰冷,滑腻的鳞片触感一下子占据了洛伦的感官。正如洛伦猜想的那样,箱子里没有蛇会咬人。
他不能像斯内普一样精准利落地抓出一条蛇,好几条蛇顺着他的手臂往上爬,鳞片摩挲着洛伦的皮肤。
迅速把手抽出,手臂上带了两条蛇,他几乎要骂出来。
就在这时,手上一直扭曲着的蛇安静下来。
洛伦松下一口气,原来不只是碰到金线,只要超出金线的高度,蛇就会陷入僵直,安静下来。
按部就班地取毒液,放置,洛伦机械地重复这些动作。直到最后,洛伦已经能面无表情的取蛇,还能分出心思打量蛇的纹路。
过了不知道多久,洛伦走出储藏室,面色苍白,双眼无神:“斯内普教授,做完了。”
“你回去吧。”斯内普没有抬头。
洛伦心里涌起一股怒火,但随即而来的是深深的无力,他的精神已经很疲惫了,最终什么都没说,退出这间办公室。
“以后每周五晚上过来,狼毒药剂要提前一周喝下,这个月已经晚了。”斯内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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