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零点的钟声响起,一切漆黑之中,林瞻右手扶在手杖柄上,静静地坐在沙上,仅有一盏昏暗的灯光照亮了他半边的脸庞。
“林总。”
林秘书走了过来,带来了两位少爷最新的消息。
林瞻摆了摆手,打断了林秘书的汇报。
他突然望向林秘书,“你跟我已经几年了?”
“十年了。”林秘书垂眸道,“林总,是您将我从厄米歇尔群岛中选拔出来的,我一直很感激您。”
他回想起了自己过去的人生,从小孤苦无亲,是林瞻将流落街头的他送到了厄米歇尔群岛,和那群孩子一起参加训练。
他是那批孩子中的最优秀者,没有辜负林瞻的期望,因而也顺理成章地成为了林瞻一直以来的亲信。
他从厄米歇尔群岛出来的那一天,林瞻拍了拍他的肩,并给他冠以“林”姓。
“十年。”林瞻喃喃道,他拉过林秘书的手和他的手一起放在手杖柄上,“还好还有你在我身边。”
“我会一直在的,林总。”林秘书感受着手掌心的螭龙纹,郑重道。
加拿大的风雪有些猛烈。
余子隽感觉到喉咙的干涩,又捂着嘴重重地咳了几声,差点把自己咳得背过身去。
林蔚然走在他身边拍着他的背,“没事吧?”
他突然有点后悔把余子隽拐来加拿大了。
余子隽顺了顺气,摇摇头道,“没事,快走咳,吧。今天把最后一点赶出来。”
他们俩回到了林鹤然在加拿大的公寓,房子里一点暖气都没有,林鹤然显然还没有回来。
“我哥怎么天天都这么晚不回。”林蔚然嘟囔着,赶紧先把空调开了起来。
街边的路灯照亮了簌簌飘舞的雪花,街上鲜有人路过,渐渐地连路边的商店都一个个地关掉了灯牌。
商店的对面,一间公寓的灯彻夜亮着。
林蔚然和余子隽面对面坐着,各自对着眼前的电脑不停地敲着,手边是一人一杯的咖啡。偶尔,他们也会站到对方那一边去讨论着什么。
第二天是林鹤然叫醒了他们。
林鹤然又通宵熬在了实验室里,接近天明回到公寓时,现这两人就趴在客厅的桌子上睡着了,两台电脑都已经没电黑屏了。
林蔚然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见是林鹤然,晕晕乎乎地问道,“哥,你回来了?吃晚饭了吗?”
“吃什么晚饭,吃早饭还差不多。”
林蔚然骤然清醒,看见外面已经天亮,慌乱地看了眼时间,然后叫醒了余子隽,“子隽子隽,快醒醒,我们得出了。”
余子隽扶着有些酸痛的脖子醒了过来,还没清醒就被林蔚然拉着去换衣服了。
两人换上了西装,拿上了所有资料和电脑,匆匆忙忙的就要往多伦多大学赶去。
“等等。”林鹤然叫住了他们俩,一人递上了一杯刚热过的牛奶,“喝了再走,决赛顺利。”
“哥,你不去看我们俩的比赛吗?”林蔚然边喝牛奶边道。
“我不去了。”林鹤然在年前就患上了重感冒,现在还不见好,又咳了两声道,“我休息一会还要回实验室,我相信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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