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着他。
过了一会儿,白商说:“仙族和人族曾经那样让真神失望,可如今却允许他们在昙华城中横行,他们的到来就是神族堕落的根源。”
我说:“你就为了这个跟真神吵架了?”
白商说:“我怎么敢吵?”
我说:“吵架你是不敢,可说出来的话必定没分寸。”
白商没声了。
我说:“总有一天你会把这诸方四君的地位给吵掉。”
白商说:“掉了才好,反正这见鬼的诸方四君我早就不想当……”
“住嘴!”我厉声说,“你以为真神是谁?他是创造这个世界的人,他能创造就同样能毁灭。什么神族仙族人族龙姬蛟妾,不过是他一念之间产生的东西,你以为他只是力量比你大一点能管住你吗?只要他想,他能再重新创造一个全新的世界;只要他想,所有的一切都可以只是他用来消遣的玩具。”
白商松开抱着我的手,改成握住我的手指,抬头看了我一眼,说:“七暝,你对我好凶……”
我无力:“殿下,你怎么就不明白。你该做的,要做的,能做的,就是按照真神的旨意去做每一件事,而不是处处找他的麻烦。并且,我并不认为在这件事情上真神的决定有什么不对。世间众生都是真神所创造,并没有所谓的高贵与低贱之分,为什么仙族不能来昙华城?神族堕落的来源也不是他们,任何腐朽总是从内部开始的。”
白商说:“可是看神族这样无休止的堕落下去,我做不到。我既然是诸方四君,既然是神族地位最高的人之一,怎么样也该做些什么,而不是每天吃喝玩乐,或者在床上鬼混。”
我冷眼看他:“那殿下你刚刚在和我做什么?”
“呃……”白商没话了,“那个……七暝那个……七暝,我是喜欢你才……总之你不要误会。”
我说:“别越描越黑了,除了玄珩殿下那种小孩子,神族里面谁有真心?”
白商说:“在你面前我也是小孩子。”
我说:“是啊,八千万岁的小孩子。”
“跟你比还是小多了。”白商低声咕隆。
我装作没听到:“白商殿下,你能想到的,真神一定也能想到。如果实在忍不住想说,就尽量委婉,学学人家折丹殿下。”我拉开他握住我手指的手,一刻不停的朝外走,天色已经晚了,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只希望那个小祖宗能回来得晚一点。
出门的时候,我听见白商在我身后叫了声“七暝”,可我脚步还是没停。
回到穹冥无妄宫,天已全黑,玄珩随身的龙姬站在门口神色焦急,看见我回来,他松了口气说:“七暝大人,您到哪里去了?玄珩殿下正在发脾气呢。”
我皱眉:“今天玄珩殿下不是奉命陪真神出去巡视,怎么现在又这个样子?”
龙姬说:“本来也是好好的,只是中途玄珩殿下不小心碰到了真神的手指,被真神罚着跪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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