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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宁想起刚才出去的那黑脸男人,看起来很年轻,不过二十出头,身上却有极重的威势。这样的人,如果自己见过不该没有印象。可若真是没见过,现在又是怎么回事?本来应该争锋相对的两帮人,为何对方这么礼遇自己?
事情想不明白,许宁也不想再在对方面前露了怯。
他说:“我想再见贵将军一面。”顿了顿,“为各种事由。”
副官可惜道:“那可遗憾了,将军刚刚有急事出门,这几日可能都回不来。”
“那……”
“先生自然也该好好休养。”副官笑面道,“既然是我们的人打伤了您,自然该我们负责任。您就不用担心,在这里好生养伤就是了。”
许宁脸色冷了下来,虽然他不明白事情原由,但总有一件事确定,这些人现在不准备放自己走了,说难听点,他被软禁了。
副官看这屋内两人脸色,知道自己不宜久留,留下一句先生有事再吩咐,便忙溜出了门去。到了屋外,他不由深深吸了口气。
这都什么事啊?好不容易抓回来的人,将军不准动,可又不打算见。现在进退两难,可都是他这个做副手的困扰。
……
许宁没想到对方说了将他们当贵客,竟然不是场面话。
接下来的几天,他的吃穿用度,仿佛又回到了在许家当少爷的时候。不,就算是那时候也没现在这么清闲。
“少爷。”槐叔惴惴不安道,“我们还要在这待多久?”
许宁摇了摇头:“这可不是我们说了算。”
这几天,他想出门不被允许,想要见他们的将军也不被允许,整天好吃好喝地伺候着,腰上肉都长了二两。再这样下去,他怕事情没查清,自己都被养成废物了。
想到这,许宁决定不能坐以待毙。
“槐叔,麻烦你跟他们捎一句话。”
副官接到消息的时候有些吃惊。
“他说要参观宅院?”
“是的。”
前来通传的小士兵也摸不着头脑,“贵客说,在屋里待闷了,想要透口气。”
“那……”
副官向身后的屏风看了一眼,见里面的人没有声响,便做了主张。
“我去看看。”
……
“这座屋子不大,连带的花园也不怎么精致。”
许宁被人带着闲逛,走在前面的副官体贴地为他介绍。
“现在又是初春,先生想要看景色,来的不是时候啊。”
许宁心里冷嘲,本来就是强逼的买卖,谁还上赶着来?他绕着宅子走了一圈,已经搜集了一些情报。这里估摸是不常住人,虽然收拾得干净,但是很多地方都还显得仓促,显然是匆匆整理过才有人搬进来的。
宅子的主人不是金陵的常客。
这就说的过去,若是金陵人,自己怎么可能会没见过?
可对方势力不在金陵,还能把自己监禁这么久,到现在都没见外面有动静,可见能耐。许宁心里盘算,被称为将军,又和张习文有仇,这究竟是哪路人马?还没等他将人选列清个一二三,就听见阵阵惨叫,夹在着皮鞭打在肉上的呼呼声传入耳边。
“这是?”许宁错愕。
副官不动声色地上前挡住他的视线。
“这是用来教下面人规矩的地方。污了先生的眼睛,实在对不住。”
他一边说,一边示意身边亲兵去那传来惨叫的小院吩咐一声,然后就要将许宁带到另一个方向去。可惜天不从人愿,他人还没带走,前面就被人挡住了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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