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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氏放下手中茶盏,笑道,“皇上若有你一半贴心,哀家就知足了。既然皇帝醒了,我们也别在这里碍事了,琳琅,扶哀家回宫吧。”
“奴婢遵旨。”琳琅躬身搀扶着庄氏手臂,缓步离去。
此时,养心殿内殿之中,君洌寒半靠着宽大的龙榻,俊颜苍白无丝毫血色,但一双褐眸却灼灼幽深。
瑜琳陪伴在榻边,哭哭啼啼的拭泪。
“哭什么,朕不是好好的吗。”他虚弱一笑,修长的指轻拭去她粉颊上的泪。
瑜琳顺势握住他手臂,靠入他胸膛之中。“皇上吓坏臣妾了,若皇上……臣妾便跟着皇上一起去了。”
正是此时,风清扬端着汤药步入,眼见瑜琳将身子撞入君洌寒胸膛,他手腕一抖,慌忙提醒道,“王妃万万不可,小心皇上身上的伤。”
“不碍事。”君洌寒温笑,轻轻的将瑜琳推出怀抱,温声说道,“朕无碍,你先行回宫吧,朕要歇息一会儿。”
“瑜琳不走,瑜琳要陪着皇上。”她撒娇的牵住他冰凉的手掌。
“听话。”君洌寒的语气沉了几分,带着不容人抗拒的力量。
瑜琳抿唇不语,眸中含泪,依旧坐在榻边,没有丝毫离开的意思。
君洌寒剑眉轻挑,略略带着不耐,冷声吩咐道,“徐福海,送瑜琳王妃回宫。”
“老奴遵旨。”徐福海一躬身,而后来到瑜琳身旁,做了个请的手势。
“皇上。”瑜琳娇弱的低唤了声,又是委屈,又是不甘。而君洌寒眸光涣散,根本不去看她。很明显是赶人的意思。
“王妃,请吧。”徐福海再次催促。
瑜琳起身,哭着跑了出去。
她离去之后,屋内瞬间寂静了下来。风清扬走上来,将温热的汤药递到君洌寒面前,“请皇上趁热将药喝了。”
君洌寒眸光微敛起,犀利的眸光透着骇人的寒。他静静的看着他,片刻后,手臂忽而一扬,将风清扬手中的药碗打翻,瓷片与浓黑的药汁迸溅了满地。
风清扬面容沉寂,一挑衣摆单膝跪地,“臣罪该万死。”
“风清扬,你的确该死。”君洌寒冷声丢出一句,而后掀被下床,剧烈的动作毫无意外的扯痛了伤口,他手掌紧捂住心口,剑眉冷冷的挑起。
风清扬惊慌失色,忙起身搀扶,“皇上现在万不可乱动,伤口离心脏只有寸许的距离,绝不可再扯裂。”
君洌寒垂着头,冷笑着呢喃,“她是百步穿杨将军,若真想要朕的命,那一剑怎么会刺偏呢。澜儿她,还是心软了。”
“皇上,微臣扶您躺下吧。”风清扬焦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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