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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心些。”飞澜坐回他身旁,眉心间尽是担忧之色。下意识的伸手去解他胸口的衣衫。却被他宽厚的大掌反握住。
他目光缠绵的看着她,唇边一丝笑靥邪魅,“现在可不成,朕身上有伤呢。”
“君洌寒,你满脑子都在想什么。”飞澜明显怒了。
“朕眼里心里脑子里想的都是你,澜儿,朕不能没有你。”他将她的小手贴在左侧心房之上,飞澜能清晰的感觉到他强劲有力的心跳,一如既往的让她安心。飞澜面颊一红,扭捏的将手从他掌心间抽离。
“我只是想找风清扬来给你诊脉。”她低声回了句。
“那你快些回来。”君洌寒含笑回应,眸中依旧跳动着温润的光亮。
飞澜匆匆离开,在药方中找到了风清扬,大致和他说了君洌寒的情况,风清扬起初是一脸的惊愕,而后是无奈,最后重重的摇头叹息。重新煎药,让飞澜送去给他。
飞澜端着药回到殿前,透过半虚掩的殿门,看到殿内已经多了一个人。
彼时,君洌寒已经起身坐在了桌案旁,刘锦恭敬的跪在他脚下,拱手回道,“微臣无能,护驾不周,请皇上恕罪。”
君洌寒凤眸清冷,并为让他起身,却也没有责备,只是轻描淡写的问道,“那些人都清理掉了吗?”
“回禀皇上,跟随的暗卫都已经被我们灭了口,只是,宁王逃了。”刘锦战战兢兢的回道,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帝王的反应。
君洌寒依旧神情不变,将放下手中茶盏,一双深邃褐眸席卷过幽深漩涡。
“宁王爷虽然逃过一劫,但微臣刺了他一剑,应该伤的不轻,要不要以弑君之罪去王府擒人?”刘锦出声询问。
君洌寒沉思半响,哼笑摇头,“罢了,若堂而皇之的抓人,只怕要惊动皇祖母,到时必然会牵连出飞澜。皇祖母对慕容一族的人本就有所介怀,朕不想她借此为难澜儿。”
“如此放过宁王,倒是便宜了他。”刘锦愤愤道。
君洌寒温笑,眸中却浮起冷冽寒光。“至少二哥的势力去了大半,朕这一剑也算有所得。”他说罢,冷扫了眼肩上侵血的伤口,割骨消肉止痛,总有一日,他会让君灏南连本带利的还回来。
“吩咐御林军,明日辰时启程回宫。”
“可是,您身上的伤?”刘锦担忧道。
“不碍。”更大的痛,他都承受过,这区区一剑,他还没放在眼中。
后来两人又说了些什么,飞澜已经听不真切,因为她已经端着药转身坐在了长廊之中。不过秋末冬初的时节,她披着厚重的狐裘坐在廊中,倒也不觉得冷。身子懒懒的依着廊柱,轻合起眼帘。院中空旷无人,死一般的沉寂,耳边徒留秋风扫过落叶的沙沙声响。
也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浑浑噩噩间,身体突然被人凌空抱起,飞澜微惊,再次挣开眼帘时,人已被君洌寒抱在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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