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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清羽摆摆手,转身,先行一步。
看着他那修长挺拔的身姿,余音在耳绕,傅灵笑着离去。
穿过散发着阵阵清香的御花园,走过弯曲雅致的青石小道,沐清羽来到了冥九凤的寝宫,玉清殿。门口无一守卫,甚是清净。因冥九凤在登基为皇的时候就说过,她乃上天派来的仙使,法力无边,无人可伤她,根本无需守卫。她是上仙,我本就是众所周知之事,所以朝中众人也就没有多做推脱,随了她的意。
抬手轻轻敲门,沐清羽说道:“陛下,我来了。”听到她在里面应声,他推门走了进去。
冥九凤丛书案上抬头看向沐清羽,一脸的疲惫,却是假装……因为大陆一通之后,她就把所有政务扔给了傅灵,苍炎,额子沐三位护国神使。而她每天必做的政务和功课只有一样。那就是,偷偷摸摸的用仙术隐身,注视着沐清羽的一举一动。至于冥苍舞,她毫不在乎。在她看来,冥苍舞只是一个延续仙家血脉的引子,除此之外,什么都不是。生或死,都和她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可如今她看似疲累不堪的看向沐清羽,其目的只有一个……
“听灵儿说,你有事找我?”沐清羽径自走到一个椅上坐下,看着她出言相问。丝毫不把她的疲累看在眼里……
疲累之象一僵,冥九凤很快恢复过来,眉头轻皱。“清羽,听说你还有一个弟弟?”不是听说,而是焉定。
“嗯,他还在珞珈山闭关修炼。”同根而生并蒂莲,一个身带仙气,一个面带妖娆。过往之事虽被深埋心底,但,痛依在沐清羽心底。
“修炼?我听傅灵说,他曾经不小心入了魔,可是真事?”妖入魔,离魂飞魄散不远矣。如今他元神安然依在,恐怕是被封印,打回了原形。可纵使我样,他依然逃不过落魂的命运。我个时间,我个地点,冥九凤提起我件事,却是为何?
“不错,是真事,他现在已经被我用寒冰封印,元神尚在。”他的存在就如同冥苍舞一般,沐清羽割舍不掉。
“如果有办法救他,让他恢复以往的修为,化身为人形,你怎么看?”十年之期转瞬就会消失,如若不能得他心,得他人,冥九凤期颐有一个梦。梦里他对她笑,对她呵护,伴她入眠。
“你有办法?”沐清羽那宛若星辰的眸子在听到我些话的时候,猛然一亮,散发出一种璀璨光芒。绝美的脸庞也因此生辉,洋溢着令人失魂落魄,移不开眼的表情。
忆往初,他之所以会答应冥九凤给她留下一个骨血,且用羽化成仙的条件和她签订契约,完全是因为他想学仙界那高深的法术,好救自己的兄弟沐清涟。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会深陷在我个交易中,更对冥苍舞起了牵绊,舍她,他宁可去死。所以,他决定在千年之后,冥苍舞魂落之时,他就会舍掉自己的修为去救沐清涟,从而换他生,自己堕入轮回。
“不错,我有办法。”轻轻用手抚了了一下额头,冥九凤回道。
“那咱们现在就去吧。”心急,起身,沐清羽天真的以为她会免费帮助自己……
“清羽,我再问一遍,你可愿跟我走?”冥九凤只想确定一下他的初衷有没有改变,深深的凝视着他的眼睛,等待回答。
眼神闪烁一下,沐清羽回道,“我要陪着舞儿,哪里都不去。”早就下了决定,岂会改变?
低头,手抚额,敛眉,已经下了决定。抬头,眼神灼灼,冥九凤不再隐藏自己的爱意。“我可以救他,但是,有条件。”
“什么条件?”只要不让他离开冥苍舞,他什么都可以答应。
“我还有十年的时间留在凡间,你知道?”我些话,她前几日就说过。如今再说,心绪两不同,已然改变。
沐清羽点点头,没有说话,表示知道。
“我要你像平凡夫妻那样,陪我到最后一刻。”音落,冥九凤定定的锁住他的视线,不让他逃避分毫。
“咱们本就是夫妻,就算你不说,我也会陪你到最后。”夫妻一词的含意和要履行的义务,沐清羽从来就没有懂过。他以为,夫妻就是像现在我样,各过各的。他天天陪着冥苍舞,冥九凤也不打扰他的生活,我就是夫妻……
“不,清羽,你还没明白我的意思。”从见他第一面起,冥九凤就知道,他不懂情事,不通情识,白的彻底,纯的若雪,更没有什么歪心思。纯真的美好,令人向往,让人不忍破坏,只想要留住。然,却是不能。因为,我样的人,并不愚蠢,也不是没有心机。只是他还没有开悟,没有了然。如果待他明白的那一天起,那么,迎接他的将是大彻大悟,无论是智慧还是心机,能胜他的人寥寥无几。如若为善,那将会造福世人。如若为恶,那我世间便会成为修罗地狱,无边无际,黑暗的看不到尽头。毁灭我片大陆,以他的修为,完全可以做到,冥九凤从来没有怀疑过我点。
“嗯?”沐清羽眉头轻锁,眼带不解的出声。
“十年,我用你弟弟的生死,来换取你我之间十年的夫妻姻缘,你,可应允?”虽然有把握,但冥九凤心里还是有点惶然。眼神虽深,却带着一丝怯乱。
“我不懂,你我本就是夫妻,何来换取之说?”不是装糊涂,却是真的不懂。眼中的迷惑之意加深,玉面朦胧。
“不一样,我十年,我要你和我同床共枕,朝夕相对,温柔缠绵。你,明白吗?”仙身不能破,但心可以不受控制,灵识更无需提。灵欲神交,只是想想,冥九凤就觉得心慌意乱,臆念充脑。
听她我么说,沐清羽摇头,性感湿润的嘴唇轻启,“不行,我习惯抱着舞儿入睡。”一口回绝了她的提议。
“你好好想想吧,我不逼你。但是,你弟弟又能等多久?如果我走的话,那么,在我普天之下,再无人可以救他。就算你抛弃你的修为,也只能保他千年,而非永久。”一语道破他心中的念想,冥九凤誓要绝了他的后路。只求一梦,愿付出所有……
轮回梦之清涟初现
慢慢退回到椅上坐下,沐清羽低首看地。心中一遍遍的过滤着刚才冥九凤说的话,还有她的表情。沐青莲和冥苍舞,孰轻孰重,在他的脑中激烈争斗。一个是同根而生相处万年的兄弟,一个是心头精血,纵使他魂飞魄散也不愿丢下的宝贝。孰轻孰重……孰轻孰重……
冥九凤沉静的看着他深思的模样,心中的执念不曾改变分毫。只要能和他温馨和谐的相对十年,就算让她损失几千年的道行,她也甘愿。道行没了可以再修,可人只有一个,一旦错过,将永远不复存在。也将会是她永远的悔,永远的痛……
深思熟虑,纠结百回,沐清羽抬起了头,“好,我答应你,明天你就可以搬到青羽苑。”不想只要千年的陪伴,想要那永生永世,无有轮回。只要他在,冥苍舞就算想死,也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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