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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时年韩儿一无所动,对着天光照了照自己圆润的指甲,冷冷道:“尸体自己带走,我不给你擦屁股。”
屈方宁拭净剑身,插回黑鞘,闻言嘴角一动:“好妹子,你请的佛,你送到西罢。”
年韩儿悻悻望了他一眼,白玉般的手掌一伸:“寻人一千,埋尸五百,给钱。”
屈方宁嬉皮笑脸道:“抱歉呐,哥哥一向白嫖惯了,忘了这茬了。”从腰里抽出一张红皮密文,向他面前一甩。
年韩儿冷冷攥住,目光落在密文上,顿时跳了起来:“大理军备!你从何处得来?”
屈方宁哼笑一声,道:“山人自有妙计。”挥了挥手,懒懒道:“贵国出了奸细啦,这可大大的不妙,快给你的亲亲好世子报信去罢!”
年韩儿紧紧攥着那张纸,目光极快上下逡巡,喘息急促,显然激动之极。见他抬脚欲走,急问:“奏报者何人?”
屈方宁回了回头,惊讶道:“你们家的事,我怎么会知道?不过贵国重臣也不太多,依我看哪,不是姓董,就是姓尹。”
年韩儿情急之下,也顾不得往日恩仇,抢上道:“九隆董家与莘野尹氏皆是大理名门,证据未凿,如何令人信服?”
屈方宁止步笑了一声,道:“小韩儿,我真没那么大能耐。权臣势大,扫除无门,那就只能……骗骗人了。”
年韩儿双目一亮,喃喃道:“那可得设个天大的骗局。”
屈方宁叹息道:“骗得过自己,才骗得过别人。”易水寒别入腰间,撩起帐帘去了。
御剑夜深方回,听人奏报:“屈队长在后山库房。”过去一看,满地狼藉,佛龛金身丢得七零八落,一卷古旧的般若心经从马车上拖了下来,卷成一团,尾画上的天神被踩了好几个脚印。屈方宁一只光脚从车门间伸了出来,脚趾头夹着一串红珊瑚佛珠,一甩一甩地在那里玩。
他看得好笑,上前钳住了那只不安分的脚。屈方宁正仰面朝天地玩一个翡翠木鱼,猝不及防,惊叫了一声。
御剑侧身坐上车舆,道:“让你自己单睡几天,怎么又跑来了?给你的酒喝了?”
屈方宁毛虫似的一拱一拱蹭了过来,枕在他大腿上,很无邪地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脚自己走过来了。”
御剑一下就笑了出来,轻轻弹了一下他的额头。屈方宁也滚在他身上笑,又问:“那个小小的,蜷起来的,是什么?”
御剑语焉不详道:“是龙落子。给你……进补的。”
屈方宁追问:“补什么的?”
御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说补什么的?”
屈方宁两个手臂挂在他颈上,简直要荡起秋千来:“就是不知道才问你呀。”
御剑也不给他多费唇舌,把他往身前一揽:“喝了就知道了。”
这一阵两个人亲密得有点忘乎天日,一抱起来,说不了几句话,就吻到一起了。吻到情浓之时,屈方宁嘴唇红红的,轻声喘息着,把他往车厢里拽。
御剑顺着他的手摸上他腿间半硬之物,呼吸也重了:“干什么,小家伙?”
屈方宁稍微被他一碰,短裤布料便高高撑了起来,咬着嘴唇拉他的手,要他进车厢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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