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寒之想挣扎，却没有力气。他被解思量紧紧抱着，几乎动弹不得。
“我都知道了。”解思量轻声说道，握住检寒之那瘦骨嶙峋的手，拉到唇边，吻了一下。
这亲昵的动作让检寒之一瞬间觉得窘迫，脸上火辣辣的。他下意识地扭过头，试图逃避解思量的目光，躲开这一份突如其来的亲密。
他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有多狼狈——身形消瘦，面容憔悴。这样的自己，丑陋得让他羞愧，不愿意让解思量看到。
可是解思量没有给他逃避的机会。下一秒，解思量直接低头，稳稳地吻上了他的唇，那种温暖而熟悉的触感让检寒之的心防瞬间崩塌。解思量的手牢牢按住了他的肩膀，不让他乱动。
亲吻之间，解思量贴近他的耳畔，轻声问：“你离开我，是因为不想伤害我，对不对？”
检寒之一愣，像被人在光天化日之下剥去了所有伪装，整个人暴露在解思量的目光之中，所有的秘密无处遁形。
“不……我没有……”他声音发颤，连自己都无法相信这苍白的辩解。
解思量低下头，轻轻在检寒之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吻，说：“跟我回家，好吗？”
检寒之的眼泪在那一刻控制不住地滑落，心好像被无数复杂的情绪撕扯，他挣扎着，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他哽咽着央求：“你放过我好不好？我不能跟你回去，你不属于我，你的一切都不属于我……我没有东西可以再失去了，我不能再失去任何东西了……我承受不了，我会死的……”
检寒之觉得自己像是被逼到悬崖边上，整个人都快要崩溃了。
解思量定定看着他的眼睛，许久，他低声说：“我们结婚吧。”
检寒之瞪大了眼睛，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他愣愣地被解思量抱在怀里，视线越过解思量的肩头，他看到那个臆想里的“解思量”就站在门口，他伸出一根食指，做了个嘘声的动作，微微笑着，冲他轻轻摇了摇头：“不、可、以。”
合法伴侣
解思量当即下定决心，迅速办好了签证、买了机票，准备带检寒之去国外领证结婚，没有给检寒之丝毫拖延的机会。
然而，检寒之却始终带着深深的抗拒。他一路上都在看别的地方，就是不看解思量。
在机场候机时，解思量强行将他的脸掰过来，逼迫他直视自己，说：“看着我，只有我是真的，看我。”
但检寒之的目光很迷茫，他身边坐着解思量，斜对面的座位上也坐着一个解思量，他的视线在这些重迭的身影中来回扫视着，两个解思量都以同样的神态注视着他，他根本分不清谁真谁假。
解思量觉察到了他的不安，登机后，他从包里倒出几颗药给检寒之喂下，握住检寒之的手说：“我在这儿，别怕。”
检寒之的头越来越痛，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他的脑中不停撞击，搅得他意识模糊不清。眼前的世界开始扭曲，幻觉一层层迭加，他感到窒息，心跳剧烈得仿佛要冲出胸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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