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阿牧和奶奶一起走出屋子,将一杯开水端给已经面色傻白的年轻人。
年轻人接过水杯,立即被烫得惊叫,差点就要爆粗口了:“啊!我好烫好烫!”
玻璃水杯被扔在水泥地板上,瞬间四分五裂,开水泼洒而出,升起渺渺白烟。
奶奶目露迟疑询问:“很烫吗?”
年轻人目瞪口呆,目光在地上的残骸和奶奶脸上来回转动,瞧瞧这白烟,刚烧开的吧?不烫吗?
奶奶不好意思的搓手,抬头看向天空:“老人家皮糙肉厚的,感觉不到热度了可能。”
年轻人嘴角抽搐,胃更疼了,他吃的药就是会导致胃痛,并且大量出汗,为了达到目的,他也是拼了,他捂着肚子又‘嘶’了一声。
奶奶赶紧吩咐道:“阿牧去拿个空碗,再摆个桌子,我再去倒一杯。”
阿牧听话的照做。
过了一会儿,年轻人喝了温水,又吃了他说的胃药,仍旧不见好转,脸色依旧煞白,只是汗珠变少了。
他中途借口上茅厕,溜到厨房,厨房里没有饮水机,自己刚刚喝的开水居然还是现烧的,唯一的水源是墙角十几提瓶装矿泉水。
什么家庭啊?只喝矿泉水啊?
给水源下药是不可能了,他翻了半天,目光落在米罐上,面容邪魅狂狷起来。
日上三竿,已经到了吃午饭的时候,阿牧犹豫要不要赶人走,奶奶走了过来说道:“年轻人,要不在家吃午饭吧?你胃不舒服,我给你熬点米粥。”
年轻人闻言,眼睛亮了,对!米粥!我假装吃不下,你们两个吃完我任务就完成了,哦也!
他惨白的脸,挤出微笑:“谢谢奶奶,给你们添麻烦了。”
奶奶和善的笑着,佝偻着背招呼阿牧:“阿牧来给奶奶打下手!”
阿牧瞥了一眼鸡圈,又看向奶奶,奶奶当即看懂阿牧想要什么,她举起手拍了一下阿牧后脑勺,一字一顿道:“答!应!你!了!”
阿牧立即开心的跑向鸡圈。
年轻人半躺在椅子上,看着在鸡圈捉鸡的阿牧,不由得开心起来:想不到,自己还能吃到土生土长的乡村鸡?是做成鸡汤给自己喝吗?鸡汤养胃?这祖孙俩人还怪好嘞。
又过了一会儿,一碗米汤率先上桌,阿牧放下米汤就嘱咐道:“叔叔,这碗米汤刚烧好,有点烫,你等等再喝。”
他担心这人再被烫得摔了碗,毕竟他们只煮了一碗米汤。
年轻人面色已经开始好转,他微微起身表示感谢:“谢谢了。”
得到对方回应,阿牧又回了厨房。
又过了一会儿,一阵浓郁的鸡汤味传出,院子里的年轻人被这香味引的肚子咕咕叫。
他搅动米汤,又是吹,又是扬起,就是不往嘴里送。
正在他思考要不要趁机将米汤倒掉,以证明自己已经喝光的时候。
祖孙俩终于端着鸡汤,从厨房走了出来。
奶奶将鸡汤摆在桌子中央,阿牧摆上两只碗,和两双筷子。
祖孙俩毫不顾忌还有外人在场,端起碗拿起筷子,就吃起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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