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已是深夜。
沈家的马车自然比她平日坐的马车要豪华宽敞。
车上小几收到角落,地上铺了厚厚的垫子,垫子上铺了层锦被。
北疆夏末已经有些冷,马车里并未放冰,且夜间需盖薄衾。
此时她被沈惊游牢牢抱着,身子被清洗过,终于换上了小衣亵裤,但沈惊游上身光着,她的侧脸贴在他胸口,听得见心脏跳动声音。
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沈惊游身上竟没那么凉了。
她动了动,沈惊游便睁开眼,将她翻过来,不容分说覆身而上。
“!”
大约是怕外面的人听到她娇软的声音,这次折磨并不很久。
“芙蕖,心肝儿,你好的不像话。”
他的肌肤熨烫,汗意落在她颈窝,沙哑的声音响着,不停。
“肌骨柔滑细腻,我好喜欢这种感觉。芙蕖,我好喜欢这种感觉。”
姜芙蕖抬手,摸了摸他的下巴,微粉的指甲抠了抠,又用力抠了抠。
没有戴什么人皮面具。
这副身体就是沈惊游……
被她这个动作明显取悦到的沈惊游,凑过来吻了吻姜芙蕖的唇角。
“听话了吗芙蕖?”
“你也喜欢吧,喜欢这种感觉。”
姜芙蕖闭了闭眼,恢复了些许体力后,开口,“下去。”
沈惊游眸色暗了暗,垂头,咬上女子锁骨,细细地用力,在一片有红梅的雪色上再任性添上一笔。
怀中女子皱眉,一直在发抖。
沈惊游不在意,抬眸,问,“你刚才说什么?”
姜芙蕖攥住手指,忍着要狂叫的怒气,压着沙哑几乎说不清话的嗓音重复,“下去。”
“哦。”
就不听。
最后停下,他又问,“还和离吗?”
她浑身战栗,脱力的人已经发不出硬气的声音。
一向娇软的,天真的芙蕖,哭的不能自已,手指下的锦被也被抓皱,她浑身的汗,眼睛涣散,精神早已失去,却仍道,“和……离。”
说完泪水流入鬓间,她缓了缓,咬牙,又用猫叫力气重复,“我要……和离,我不喜欢……你……了……”
一道闪电划破云层,湿气顺着窗户微小的缝隙涌入,随之而来的雷声几乎要将天地震碎。
沈惊游居高临下望着她,被这几句话浇灌的浑身冰冷。
还未下雨呢,他已经成了最可怜低贱的落汤鸡。
片刻后,他凉薄一笑,闪电再次划落间,一束寒光掠过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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