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簌簌刮卷,天上的流云缓缓地聚合、流动、飘散、再次聚合。
阿武扬着头,呆呆望着夜空那轮时隐时现的冷月,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这样站了多久,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站在这个地方,当他意识到这一点时,终于将视线放平,环视四周。
这是个不怎么大的停车场,周围停放着两、三辆损坏废弃的汽车,在他背后是一栋老旧的商业大楼──他对这儿并不陌生。
“嗯??”他看向停车场的出口,正要走去,突然觉得腰腹间发出一阵疼痛混杂着麻痒的奇异感觉,外加上一种怪异的垂摆晃动感。
他就着月光,拉开沾满了干涸血迹的花纹衬衫,见到自己腰间竟有条十来公分宽的大裂口,裂口边缘烂肉翻卷,挂出一大截沾染着黑褐色污血的肠子。
那怪异的摆动感,就是来自这截垂挂在体外的肠子。
“干,这里是哪里?怎么会这样?”阿武这才慌张起来,粗俗的口头禅习惯性地脱口而出,他看着自己双手、双臂上满布着挫伤、擦伤和瘀伤,全身衣裤破烂肮脏,他并不特别惊讶自己的模样──无非就是让人狠狠揍了一顿。
在他过往二十来年的生命当中,自己变成这副模样,或是让别人变成这副模样的次数,已经多得数不清了,但如这次连肠子都挂在身体外的惨状,却是头一遭。
“是谁干的??”他记不起是谁把他带来这里打成这样的。他在脑海里搜寻着仇家,却一个也想不起来,那些人的面孔都模模糊糊的,他只能隐约回忆起在某个时候──白天或是晚上──曾经和人追逐打斗。
他跨出一步,腰间的肠子随着步伐晃荡,那种疼痛麻痒的感觉更甚,甚至超过了疼痛感,这让他十分难受,那像是跪坐久了双腿发麻,又去大力按揉的难受感觉。
一阵冷风吹来,拂过他的肠子,灌进腰间裂口,更让他觉得难受。阿武咬着牙,捏起他的肠子,战战兢兢地塞回腰间破口。肠子松松软软,一点弹性也没有,他感到说不出的奇怪,看见自己手上那干涸的血渍,才想到肚子上的破洞应该会让他流很多血,但此时那破洞连同肠子上却一滴血也没有。
他回头看着不远处,地上有一滩暗色污迹,想来应当是血迹。
或者说,血已经流干了?
“??”他感到一股异样的恐惧感,一时之间不愿多想,用手按住腰间破洞,快步走出了这个停车场。
停车场外是曲折的巷子,他在巷子中绕走半晌,来到稍微热闹的地方,他见到了路上行人,以及一些卤味、盐酥鸡之类的宵夜摊贩。
阿武快步低头走着,不敢和擦身而过的行人对视,他觉得现在的自己太狼狈了。
背后突然亮起一阵红蓝闪烁灯光,令他陡然提高警觉,加快脚步绕进离他最近的巷子口。
驶过去的是一辆警车。
“去死。”他自巷子里探出头来,恨恨地瞪着那辆远去的警车,张嘴便骂出一串长达十八个字的脏话顺口溜。
他见警车没于街口转角,这才溜出巷子,脑海中闪动着一幕幕混杂凌乱的画面,他试图想起些什么,但只记得自己在某一天晚上,似乎要将什么东西带去停车场,交给某个人。
就在警车远去不久,数辆重型摩托车也自阴暗的巷子里缓缓驶出,几个摩托车骑士同样也在躲避巡逻警车,他们互相嘻笑着,嚷嚷着调侃警察的废话之后才扬长而去。
阿武看着远去的车队吞咽口水,他的专业知识告诉他,哪几辆重型摩托车市价昂贵,其中哪一款更容易得手??他伸手在头上重重拍了一下,责备自己竟会忘记从事了数年的餬口兼职──偷车惯窃。
他隐隐记起那天晚上,带去停车场的是一台名贵重型摩托车,要交给某个与他交易过数次的道上大哥。
“狗哥??皮哥?”阿武想不起这大哥名字,也记不清这大哥长相,只是清楚知道自己并不喜欢这家伙,甚至可说相当地厌恶他,但每每当这大哥需要一批“新货”时,阿武仍会准时将“货”带往大哥指定的地点,以换取酬劳。
“难道我得罪了他,被他做了?”
阿武停下脚步,盯着停在街边的汽车车窗,见到倒影中自己那张残破不堪的脸,着实吓了一跳,他的额角上有一处严重创伤,污红一片,那是一个凹陷裂痕,他伸手轻触,一样是微微酸疼夹杂丝丝麻痒感,他脑海陡然闪过些许画面,他记起这破口是让一个彪形大汉持着砖头砸出来的。
“妈的,阿豹,我会讨回来。”阿武跟着想起那彪形大汉叫作“阿豹”,是那不知叫作狗哥还是皮哥的得力手下,那大哥最近想要几台什么样的车、在什么地方交货等指示,都是由阿豹传递给他的。
“哼哼,枉费我请你喝过几次酒,出手还真重??”阿武摸着脸上严重的瘀伤,他的眼圈肿了好大一圈,脸颊也是肿的,嘴唇都裂了,黑褐色的斑斑血迹遍布整张脸,阿武瞧着车窗倒影中这副惨烈模样,连自己都觉得不忍卒睹。
阿武摸着脸上一处处伤,渐渐想起那晚他让那不知道叫作什么哥的五、六个手下团团围住,打沙包似地,一直打、一直打、一直打。
阿武歪着头想,怎么也想不透,自己不是牵车给那个什么哥的吗?为什么会被打,为了什么事被打?被打之后又发生了什么?自己为什么还直挺挺地站在原地看月亮?
“真衰,被打到失忆啊??”阿武恨恨地说。
汽车车窗的倒影里、四周空气中都弥漫着一种感觉,那是一个他察觉到了,却不愿承认的念头。他再度掀起衬衫,看着腰上那道十几公分的大裂口,伸手按压裂口周围,使那条肠子又掉了出来。他看着干涩沙软的肠子,呢喃地说:“不会吧??难道我被打死了?”
“干!怎么可能?”阿武开始感到恐慌,他一会儿捏拧自己的脸,一会儿拍打自己的身体,仍然能感到触感和微痛感,这使他觉得自己或许还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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