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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宴清跟在她身后,“家里就你一个人?”
谢柏仪回答,“他们前不久回来了一趟,等我病好了,又走了。”
她找了白色的陶瓷长瓶作花器,盛了清水,盘腿坐在茶几前的地毯上,拿起珍珠梅,去多余的叶。
梁宴清觉得,无论她做什么,看上去都是一种享受,赏心悦目。
所以他噙了笑,只看着,并不打扰她。
等到谢柏仪插好了,他才说,“什么时候和程敬去吃饭?”
谢柏仪看了他一眼,回道,“过了会儿,不过他应该快来了。”
梁宴清目光沉了沉,又问,“吃过饭有空吗?”
“可能没,下午和他一起去公司,试旗袍。”
花了半年时间,国匠盛典要穿的礼服终于全手工缝制出来。
谢柏仪想到那件让她惊艳的旗袍,这会儿竟有些迫不及待。
她喜滋滋的,眉梢染笑。
梁宴清心知她钟爱旗袍,听她这么一说,反而松口气。
他问,“要多长时间?”
她也问,“你有事?”
有几朵雏菊剩下了,谢柏仪拿了只小玻璃瓶,修剪枝叶后拢成一把,放进去。
梁宴清说,“朋友送了两张昆曲票,玉簪记,今晚七点在大剧院演出,想和你一起去看。”
谢柏仪还真有点兴趣,比起电影,她更中意这些民族戏曲。
面上没显露出来,“到时再说吧,我也不清楚程敬还没有没有其他安排。”
梁宴清略一沉吟,“等会儿我和你一起?”
谢柏仪惊奇,哪儿有这样的道理?
她说,“不太好吧。”
梁宴清说,“我陪你去试旗袍,也说得过去。”
谁要他陪?!反正她可没邀请他。
谢柏仪嘴角一抽,他这是不要脸了。
“这话你自己和程敬讲。”
说曹操,曹操到。
谢柏仪话音刚落,门铃“叮咚”响起,程敬来了。
梁宴清立即起身,“我去开门。”
他抬腿往玄关走,拧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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