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第2页）
据他了解，灰黑色的龙族与魔龙脱不开关系。
所以那是魔龙？
阿普利亚好奇地看着，仔细地看向智慧之龙与魔龙如出一辙的金色眼瞳。很快，他从这场对峙中嗅出了不太寻常的气味。
眼前的场景有一些令他想不通的地方：为什么这里只有智慧之龙、魔龙与人族？其余的龙族呢？为什么魔龙眼里的情绪并非憎恨也并非怨怼，而是……似乎是不解与难过？
灰黑色的巨龙开口，声音浑厚犹如龙学院那巨大的钟被轻轻敲击时发出的闷响。
“你会为你的选择后悔。”
智慧之龙说：“不，我不会。”
智慧之龙，人族，魔龙……
还不等阿普利亚弄清楚眼前这一幕究竟是什么，场景骤然变换。
这一次，智慧之龙仍旧以龙形的姿态坐在一条不似流水的河流旁。那河流上荡漾着乳白色雾气，荧荧蓝光于看不清流淌着什么的河面上浮浮沉沉，缓缓飘荡，这让阿普利亚在第一时间便确认这条河流的身份。
龙源之流。
每个龙族的诞生与离去，都与这条特殊的河流密不可分，或许也包括阿普利亚。
智慧之龙正拔起自己身上盔甲般坚硬的鳞片，带血的鳞片被祂拿在手中，祂微微俯身，将鳞片在龙源之流内过了一下，竟然就形成一只小小的龙族。
看龙族身上的颜色，那是一只蓝龙种。
这是智慧之龙在创造最初的龙族。被创造出来的龙族，实际上只有两样东西构成：智慧之龙的血肉，来自龙源之流的魂魄。
如果智慧之龙向他表达的这两个场面有时间上的顺序，那么，智慧之龙为了人族而产生的对峙，是在龙族被创造出来之前。
可这并不应该，魔龙的出现应该是三龙战争之后，那时候龙族已经和人族生活在一起。
如果灰黑的不是魔龙，根据这样的场景下，祂应该是——
三龙之一。
他们的矛盾因人族而起。
阿普利亚凝视片刻，从鼻腔中发出一声嗤笑：“你想表达什么——让我不高兴了才告诉我这些，还是你本来就打算把这样的记忆一点一点灌进我的脑中？”
没有得到回应，阿普利亚继续说：“魔龙让桑德把我带到他的面前，究竟是因为你的存在，还是单纯因为我？在这种情况下，一般人大都认为理由为前者。可是，如果我没有任何特殊之处，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又为什么会被你选中？真的只是巧合吗？我并不相信。”
智慧之龙不作回答。
若说智慧之龙不回答的原因是无法回答，阿普利亚并不相信这一点。
要知道，智慧之龙已经能够告知他过去的历史了——尽管是否真实还有待确认——自然不可能想不出方法来回答他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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