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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响听完,一拍脑袋,说:“也是,您不屑这种小钱,那您给个法子,看怎样能和睦地解决哈哈哈……”
“法子……”美凤一口喝完那杯冷茶,用粗糙的舌头舔了舔牙龈,她的眼睛提溜一转,说,“要不然……黎响你跟我去白阳住,别回来边缘城了?”
“你这个疯子,”沉默许久的田青贤忍不住开口了,她用力挣脱守卫的压制,拉着黎响的胳膊就要往回走,她冷声说,“这份工作不要也罢,又不是缺胳膊少腿。边缘城之大,非要上你他妈这块破地,跟你他妈这种仗势欺人、自诩高贵的渣滓共事不成?我们走!”
美凤用手抓住黎响的另一只胳膊,红色的指甲掐进他的皮肉中,她弯起嘴角说:“人黎响都没回答呢,你着急什么?黎响……我那套白阳城的房子可不一般,就在乔氏庄园附近,高级坏了。你跟我到了那儿,我给你找份体面的工作——说不定啊,还能联系上现任掌权者,这份工作可是他主管的。怎么样?跟着我,你心动吗?”
黎响最不擅长应付这种场面,从十几年前就一直以肚子疼、要睡觉等各种烂理由避开这种局面,但现在当着池字厂长的面、自己本身也处于劣势,临阵脱逃的话不知又会怎样,他就干脆装死一言不发了——这种伎俩教给了黎沃,只是他没想到,黎沃熟练地运用到最后,还升级了不少。
美凤眼见黎响不出声,觉得有戏,她喜上眉梢,说:“你看看,黎响啊,你现在就是一普通边缘人,真的平庸得不能再平庸了,我虽是边缘人,但我有权进入白阳城啊,跟了我,你的身份等级肯定能提高不少——到时候,哈哈哈哈哈,你想要的东西都能拥有!”
田青贤见黎响没有拒绝的明确表态,顿时火上心头,她用力一扯将黎响扯到身后,撸起袖子就要再对美凤的剩下牙齿发起攻击,但是正当这时,一直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池字开口了:
“田青贤啊,别太冲动了啦。你也明白我这么善良伟大的人,肯定不会让你们无事可做的啦!我倒觉得吧,美凤说的啦,倒有一定道理……”
“你放屁!”田青贤伸出一根手指指向他,下一秒守卫就冲过来将她和黎响摁跪在地上,制止了她的行为。
池字吐掉嘴里烧完的四根烟草局卷,再插上新的五根,烟雾缭绕间,他说:“你看看的啦,没有地位的人就是这样的啦,给你好机会往上爬,怎么就那么不情愿呢?黎响跟着美凤去白阳城,在那儿还能得到乔统领主管的工作,这步步高升的啦,多好的啦!”
“而你呢,可以继续留在边缘城的啦!听说你有个聪明帅气的儿子,叫他过来做事的啦!嗯……看在你们夫妇二人辛苦工作十几年的份上,你儿子的啦,可以过来做我的私人秘书的啦!”
工厂会议室内灯光昏暗,杯中茶水倒映出池字的满面笑容,黄色的牙齿间夹着劣质烟草卷,浓厚的烟味让人刺鼻难忍;一台空调正滋滋地往外冒冷气,美凤则一个劲地往黎响身上瞟,她出汗了,红色卷发黏着脸颊,一粒汗珠滑落到厚厚的嘴唇上,她从没了两颗门牙的牙缝间伸出粉色的舌头,将嘴唇上的汗珠卷到嘴中。
等级——真的是这么重要的东西吗?
不是只用划分白阳、边缘和铝脑三层?不应该每层之中人人平等?在同一等级中,为什么还要不择手段、拼尽全力往上爬呢,明明无法跨越“基因”这一天生的障碍。
又如果……他们也有能力去争取更高一层的权利,有兴趣去体验更低一层的生活,等级又有什么意义呢?
黎响第一次对自己教授给黎沃的观念产生了怀疑——一直做一个平庸、幸福的边缘人,绝对不与白阳人接触——这样真的是正确的吗?
我做错了吗?
而田青贤开口了,她抬起头直勾勾地盯着池字,嘴角上翘,只说了一个字:
“滚。”
她这声不重不轻,但掷地有声。先前田青贤的长句谩骂都没使他们这么生气,而就这短短一字,却使池字与美凤一下子怒火冲冠。
“好,尊重你们的选择,”池字一口气吐掉所有的烟草卷,先指指他们两个,再指指门外,“那就一辈子活在底层吧。把黎响和田青贤扔出去,从今天开始辞退他们的工作,冻结他们从工厂里获得的卡内全部资产!”
美凤虽气得不轻,但还是舍不得黎响这块垂涎了很久的“肥肉”,她向池字恳求几句,却都被回绝了。胖女工依依不舍地望向黎响,然而黎响的目光全在田青贤身上,她这才意识到更高的等级权利是无法吸引到黎响的,她愤怒到羞愧,移开目光,舔了舔充血的牙龈,晃着身上的肉低头离开了会议室。
这场人工降雨漫长得“永无止境”,下午四点,雨更大了,每一滴仿佛都要将人身上砸个窟窿,又重又密。
…………
黎沃不知不觉来到了燃料工厂前,这个时候跟魏贤爸妈换班的黎响与田青贤应该下班了吧,他现在只想跟他们走到一起。魏贤一家之异变已无力挽救,玛格与宫田志没必要卷入这场纷争,将一切玩弄股掌之中的白阳人乔霖不值得信任,老师萨福会严厉地教训和批评自己,只有父母……会无限地安慰、包容和鼓励自己。黎响与田青贤成了自己最后的港湾。
黎沃浑身湿透,腿脚已经发麻,他看了看磨花了的老手表——那是黎响用旧后很不要脸地当作生日礼物送他的,时间已是四点一刻,他坐在矮石柱上,遥望着工厂紧闭的铁门。
分针转到“9”,黎响和田青贤的身影终于出现了,他们背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往外走,后面还有守卫用刺刀推着他们。
黎沃跳下石柱,使劲拖着疲倦的腿来到铁门前,夫妇二人看到他时明显惊讶了一下,父亲手忙脚乱地从大行李包里抽出一把大雨伞,出了铁门后打开到他头上,并拿出胸口口袋里的汗巾,给他臭烘烘地擦了一脸,把黎沃脸上纵横交错的雨水擦去了。
母亲看见儿子脖子上青紫的手印,还有身上深浅不一的新鲜伤口,她没说什么,只是将两只手拿着的大包换成了左手单提,用沾了煤灰的右手去牵黎沃的手,带着他在雨里深一步浅一步地往前走,包上细细的袋子割着她的左手,母亲的左手因为用力抖得筛子似的,但右手却很稳很柔,像热季里初开的第一朵花。
父亲站在他们身后,肩上扛着行李,他腾出只手撑着大大的伞,伞罩着前面二人和自己突出来的一小块鼻子,淅淅刷刷,雨把行李和男人的高大身躯淋湿了。
他们三人,其间只字未提。
黎沃走着走着,喉头滚动,他感觉眼底一阵酸涩,但流不出一滴眼泪。路过魏贤家他还是不自觉地往那儿看了一眼,“魏贤”撒手时落下的衣物还躺在楼道间,房门打开,灯还亮着屋内空空荡荡,风雨吹着硕大的窗帘飘忽来去,不知“魏东”与“赵秀秀”此时身在何方,他们真正三人的尸首又身在何处,那个瘦小的少年,他又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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