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会有二十九岁、三十九岁、四十九岁……等你到八十九岁的时候,我就是个八十三岁的老太太,那我们就差不多大了。”
她埋在他颈间门肆意地笑。
“这么一想,觉得舒心许多。”
“因为往后,我可以像你照顾我那样照顾你,像你爱我那样爱你。”
“一直爱你。”
她话音落下。
怀抱中的躯体倏地僵住。
片刻后,自方才一直恍惚无措、任她乱来的人,开始反客为主地占据主导地位。
他拿下小桌板,欺身上来,伸手将她摁在怀里,比任何时候都要用力。
他胡乱地埋头在她颈项领口,掌心从她肩头一寸寸抚下,最后重重捻在她腰窝,像是想要把她揉进身体里面。
再没有所谓的礼貌、克制与隐忍。
唇齿啃咬时比她更加莽撞,甚至是粗野。
两个人互相触碰着、亲吻着、啃噬着,不像是情到浓时温柔缱绻的缠绵,更像是本能地想要把自己一头扎进对方的世界里。
告诉彼此。
别怕,我与你在一起。
直到许久许久之后,迟晏摁着顾嘉年的腰将她往下带了带,下巴强势地搁在她发端,两个人才轻喘着停下。
病床本就有坡度,这一番动作下来,顾嘉年才发现自己越滑越下了,而迟晏也半躺在床上,双手还禁锢着她。
她方抬眸,便见到他精致的锁骨与白皙颈侧泛着不寻常的红,性感的喉结上下滑动着,难捱的喘息声绕在她耳尖。
初见时寡淡又英俊的吸血鬼,此刻被拖拽着沉沦于人间门。
——每一寸皮肉上,都写满了情与欲。
顾嘉年鬼使神差地抬头,看向他的脸。
他亦毫不掩饰地垂眸看她,眼皮透红,那颗藏在眼睫中的痣轻微抖动着,眼底卷刮起与皮肉一致的浓烈**。
“别动,”迟晏压低头颅吻她鼻尖,轻慢地笑,语气却无比诚实,“你让我……缓一缓,我有点控制不住想……”
他顿了一下,闭着眼喘息着摊牌。
“想要你。”
他的声音哑得不像话,却首次向她坦诚他的**与占有欲,甚至在直白地和她商量起这件事。
“只是在病房里不行,今天也不行。”
“得等到你身体好起来,以后在家,你也愿意的时候。”
原本一直觉得她太小了。
他潜意识里总认为,她年纪小,不管什么事都该慢慢来。
私心里也端着一点年长她六岁的架子,想要在她面前当个稳重端庄的成年人。
所以每次与她接触时,他都克制地关起**的兽,收敛着内心狂乱的情意,小心翼翼迁就她的天真烂漫。
所以一直斟酌着不敢与她说曾经的事,不敢触及他心底的那方阴暗世界。
怕吓坏她,更怕她对这个泥泞又复杂的世界和他,失望。
可今天忽然觉得。
他的小姑娘一直顽强又坚韧地飞速成长着。就像她说的,于漫长生命而言,六年的时间门并不长。
她早已足够与他并肩,甚至能做到他殚精竭虑都没法完成的事。
那么他也不必再自以为是地遮住她的眼。
就让她与他一起,直面最原始的**,看这世界的隐秘角落,窥探人心的难料与诡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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