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楼门口。
一名满头银发的老婆婆,面无表情地拦住了两人。
张若愚连忙递上了纸条,满脸恭敬。
“宁婆婆,是梁执事让我们来的。这是刚招收的新弟子,梁执事让他先来这里帮忙,等着分班,顺便让白老师帮他分配一下住的地方。”
老婆婆接过纸条看了一眼,淡淡地道:“等着。”
说完,转身上了楼。
张若愚见她走远后,连忙低声道:“洛师弟,这位宁婆婆很凶很厉害的,你以后可以要小心了,千万别惹怒了她。上次有个天阶部的弟子在楼上闹事,直接被她一巴掌从楼上抽飞下来了,门牙都被抽掉了两颗……”
正说着时,一阵下楼的声音响起。
张若愚立刻闭上嘴巴,低下头,满脸恭敬地站着。
宁婆婆走了下来,面无表情地把纸条还给了他,道:“你去外面等着,让他一个人上去,三楼。”
张若愚连忙道:“宁婆婆,晚辈想……想上去看会儿书。”
宁婆婆冷着脸道:“是想上去看会儿人吧?书阁有规定,每月只有月初第一天和月末最后一天开放,其他时候,谁都不能进入。”
张若愚顿时满脸失望的表情。
洛青枫只得一个人进去,小心翼翼地走上了楼梯。
二楼摆放着许多书架。
书架上则只摆放着零星的一些书籍,看着都格外老旧。
洛青枫没敢多看,直接上了三楼。
刚上楼梯,他便看到了不远处的窗前,坐着一道身影。
一袭素白衣裳,身影纤细柔弱,肌肤雪白,乌发如瀑,晨日的阳光洒落在她的身上,更显得她整个人皓白如雪,仿佛冰山上的雪莲,纤尘不染。
只是,她的胸前却格外不和谐,竟然直接放在了面前的书桌上。
她正安静地坐在那里,低头看着书,看着柔弱,娴静,美好,雄伟。
她的脸蛋儿看着也清丽动人,只是怎么看都像是只有十几岁的模样,甚至比他还要小。
洛青枫愣了一下,没敢多看,连忙低头走了过去,在她身旁停下,拱手作揖,满脸恭敬地道:“学生洛青枫,见过白老师。”
少女微怔,抬起头看着他。
安静片刻。
她微微点头,声音柔弱却有些装腔作势地开口道:“嗯,帮我把第二排书架上的《山川志》拿过来。”
洛青枫连忙转身去寻找,很快拿来了那本书籍,恭敬地递了上去。
少女接过,翻看了几页,又看了一眼他身上的儒袍,问道:“你还是一名书生?”
洛青枫低着头道:“是。”
少女又看了他几眼,翻开了旁边的另一本书籍,道:“我这里有几句话不……咳,要考考你。”
洛青枫看了一眼桌上的书籍,低头道:“学生可以试试。”
少女又翻了几页,停了下来,开口问道:“否之匪人,不利,君子贞;大往小来……作何解?”
洛青枫稍一沉吟,答道:“否闭之世人道不通,天下无利,君子应当守持正固;此时刚大者往外、柔小者来内……”
少女眉宇间露出了一抹思索之色,片刻后,又低头看着书籍问道:“谮慝之言,无入之耳;批扞之声,无出之口;杀伤人之孩,无存之心,虽有诋讦之民,无所依矣……作何解?”
洛青枫答道:“谗言恶语,勿听,攻击之言,勿说,残人之念,勿居心中。那么,那些喜欢诋毁攻击他人之人,也就无计可施。”
少女眸中露出了一抹恍然,又翻开下一页,正要继续询问时,旁边突然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你们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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