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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第2页）

他得意地笑起来：“然然，跟我学。”

我张开嘴，大口呼吸，手指在他的顶部画圈，探头去吻他炽热的顶端。同样是舌头，他的就那么灵活，上上下下□过一遍之后，有重点地开始攻击。我笨嘴拙舌，几次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渐渐，血液都流到下半身，不仅脑供血不足，连口部神经都开始松弛。我不停喘着粗气，刚想求饶，凌念手按着我的后脑，在我口中抽动起来。这种抽动，已经带着纵情的不受控制，一下下顶在我喉咙尽头，顶的我只想呕吐，发出一声声含混的呻吟。

他并没有在我口中释放，来来回回折腾完我的下面和上面之后，松开手。我手脚并用，趴到床边，干呕着，吐不出东西。难过的感觉稍稍缓解，抬起眼，看着他。

是床太大还是他真的离我很遥远，我竟然，看不清晰他了。

他叫了我一声，我没力气回答，把脸埋在床单里。他挪过来，抬高我的腰，就着这个姿势进入我。

我知道他刚刚就已经临界，在我体内撑这么久真难为他了。一下一下撞击，扶着我的腰，手指是温柔的，也是冷的。释放时那一声低吼竟也像失望至极的哭诉，最后整个人倒在我身上，压得我喘不过气。

可是他怎么会哭呢？这个叫凌念的男人，哭这个字眼怎么会跟他扯上关系？

画展的确没有让我失望，最后一个展厅，展出了画家的好友画给画家的画作，写实抽象皆有，真真值回票价。我恨不得拿放大镜一寸寸观看，每一点着色，每一根线条。画家也展出了自己少之又少的雕塑作品，天真的孩子手指着远方，面部却是虚无的。孩子在微笑，抑或是懵懂悲伤呢？未来于他而言，是一片通途，还是沼泽无数？

这一生人，会有多少苦难有多少甘甜？我们年幼时，如果可以预见，是会为了苦难停下脚步，还是会为甘甜奋勇无前？

一直走出几幅画作，我都还念念不忘那个雕塑，不提防撞到人，身子趔趄一下站稳，顺手扶住面前的人。

“抱歉。”我用日语说。

对面的女孩子笑笑：“没关系。”她后退一步，微笑里带着几分戒备凌厉。

“啊，顾学姐！”唐晓尖叫一声，在安静的美术馆里显得突兀。

女孩子竖起食指，“嘘”了一声，压低声音：“真是巧。”

真是巧，在这小小一个美术馆，竟然被我们三个中国人碰到一起。

唐晓是人来疯，当下拉着我们到角落，欢欢喜喜问：“学姐不是说不来？”

“下午没事，就来看看。”她微笑，看着我问“这位是……？”

“是我常常跟你提起的卓然学长。”唐晓介绍，“这位是顾楚学姐，在D大学美术，论起来，跟学长是一级。”

“你好。”原来这就是顾楚。

“你好，久仰。”她放下眼中的防备，笑得温暖。

我们没有过多交谈，我在那之后，也不过在唐晓提到她时，才想起关于这个女子的一点面孔。可是，生活总是在你不经意时写下铺垫，你不会知道，这一秒擦身而过的人，会不会在下一刻救你出泥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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