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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巧燕冷哼出声:“一点都不重要,她只是你养在繁园的一条看家狗,在你心里实际上这个家还是那个女人的。”
这一点女儿说得一点都没错,不过刘襄年心里多少有些愧疚。
冯学明拉住了他妈,说:“外公,我们商量一下,外婆以什么身份举行丧礼。您的太太?您的二房太太?还是说以女朋友之名。”
刘巧燕转头怒瞪冯学明:“你说的什么胡话?什么叫女朋友?”
“外公外婆没有注册结婚,这是事实。还是得等外公来决定。”冯学明跟刘襄年说。
这让刘襄年很为难,他本来患有这个病,本以为时日无多,只想自己先下去之后,找到陈婉音求她原谅。
现在外孙将现实摆在他面前,如果说以正妻之礼发丧,那么陈婉音算什么?
可若不是以正妻之礼发丧,他还怎么要学明回天禾?今天天禾股价大跌。如果继承人这件事情一直悬而未决?
刘襄年权衡利弊,最后下定决心:“以正妻的身份发丧。”
冯学明点头:“好。”
确认了就好办,冯学明着手安排下去。
冯学明再问:“对了,这事,怎么通知雪宜?跟她怎么说?”
这又是个问题,刘襄年沉吟了一会儿:“就说她奶奶猝死,让……”
听见说“猝死”,刘巧燕立马打断他的话,“什么猝死啊?这叫猝死吗?”
“那你喜欢怎么跟她说就这么跟她说。”刘襄年认为自己已经退让再退让了,都当成正经太太来发丧了,不知道为什么女儿还要这样闹,他说:“你不要再闹了。你最好自己想想清楚,你妈是什么身份进的繁园?她要是安分守己,知道自己是谁,她有脸追着去骂人家吗?自己少了自知之明,去当街骂人,被记者抓到,记者疯狂报道,你妈承受不住才出这种事。”
刘巧燕心寒了,问:“所以我妈死是活该吗?”
“只能说是自己的选择。”刘襄年撑着拐杖坐下。
听见这话刘巧燕哭着给侄女打电话:“雪宜,你奶奶今天早上没了。自杀的,是你爷爷……”
刘襄年闭上眼睛听女儿这样说,一直在让自己压住怒火,他能给的全给了,而且他刚刚化疗完,整个人还很虚弱,为什么没有人能体谅他一点?
亲朋好友陆陆续续上门来,刘襄年听着女儿话里话外都是他一直想要认回孙子,所以才导致了她妈心理失衡,去追着骂那家人。他不知道女儿为什么不分青红皂白把所有的罪责往他身上推?以至于亲友跟他说节哀的时候,都有些敷衍。
刘襄年发现自己就像一个局外人,女儿边哭边指挥家里的佣人待客,外孙则是安排丧礼的事。
冯学明好不容易能呼一口气,他站在院子里吸了一口气,见到大门口一辆熟悉的车子进来,廖雅哲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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