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玉嘴唇微张,看着万巡州,“所以……”
万巡州道:“皇上与二皇子都是这么怀疑的,九渊正在查。”
“那夫君你呢?你……你要做什么?”苏青玉说到最后,声音都带着战栗。
生了这么大的事,万巡州要有什么,才能为她换来皇上的口谕,免她受杖责。
“娘子是在担心我吗?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娘子你心里有我了,想要与我长相厮守,怕我出征回不来,留下你一个人守活寡。”察觉到苏青玉的害怕与自责,万巡州故作轻松地道。
苏青玉生气地瞪了他一眼,“现在是玩笑的时候吗?”
“我只是高兴娘子担心我。”万巡州站起来,走到苏青玉身旁,小意殷勤地扶着苏青玉坐下,“娘子放心,我一介商人能做什么。左右不过是钱财上,给朝廷一些支持罢了。”
“朝廷拿不出军饷?”想到先前云贵干旱,太后寿宴不大办,苏青玉也不意外,可想想又觉得不对,“军饷不应该是提前留好的,不能动的吗?怎么可能会缺军饷。”
“比缺军饷还要严重。”万巡州左右看了看,确定四下无人,才压低声音对苏青玉道:“江南溃堤,了洪水,存放粮食的仓库,被大水给淹了。全没了!”
万巡州顿了一下,嘲讽地道:“更可笑的是,不管是边疆失守,还是江南粮仓被水冲了,那些将领、官员都没有第一时间上报。这些消息都是九渊的人查到的,皇上还不信,直到三天前确定一切属实。”
苏青玉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看着万巡州,张嘴想要说什么,想到万巡州的提醒,又连忙闭上,只瞪大眼睛看着万巡州,杏眸满是不敢置信:这怎么可能?这是朝廷呀?这么大的事,他们怎么敢隐瞒。
万巡州点了点头,无声地告诉苏青玉这是真的,朝廷就是这么的无能。
万巡州也趁机,像苏青玉解释道:“娘子,我这几天真不是躲你,我是真的有很多事。江南的粮仓出了问题,朝廷存粮不足,想要在最短时间筹集粮食,就必须赶在边疆和江南的消息爆出来之前,提前从世家大族和粮商手中收购粮食。这些事九渊他们不好做,我是商人,我出面不会有人怀疑。这几天,就是在忙此事,这才怠慢了娘子,还请娘子原谅介个。”
当然,也有躲得成分在,不然也不可能整整三天,两人都说不上一句话。可他也没有办法,皇上出言警告了他,在没有正式战报前,不得泄露半分,不然就灭他九族。
他不想骗苏青玉,只能避而不见。今天战报就会到,他稍稍提前一点告诉苏青玉,也不算不遵圣意了。
“现在是说这些的时候吗?”苏青玉斜了万巡州一眼,转而担心地问道:“粮食筹的怎么样了?来得及吗?”
“娘子放心,鬼市掌握着漕运。那些大粮商的粮食,已经在船上了。从世家大族那里买来的粮食,也在今晚装上了船。”要不是如此,他也不敢跟苏青玉说。倒不是他不相信苏青玉,他是怕九渊那条毒蛇。
皇城司的人神出鬼没,他又应下了这么重要的差事,知晓了这么大的秘密,谁知道皇上有没有往他们夫妻身边,安插皇城司的人。
他不告诉苏青玉不是不相信苏青玉,是不想苏青玉卷进来,也不想苏青玉担心。
现在差事办好了,他才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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