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从未有过这样的感受,对此事我仍无比确信。
我没有出声,也不敢出声,生怕自己的声音会吓坏对方。
我甚至连抬头都不敢,只能通过油腻的头隐约窥见他。
「你暂时不能说话吗?那我带你去附近休息吧,你不反抗我就当成默认了。」
他温和而有耐心,是我不配直视的那类人。
我就这麽跟着他穿梭在人群间,那陌生的距离恰好容得下我。
绕过幢幢大楼,我跟着他来到阴暗逼仄的地下室中。
「欢迎来到建中小说创作研究社。」
苍银而凄凉的月光自天窗撒下,在他墨玉般的上残留,那是彷佛金盏花盛开的场景——淡蓝色的弧线在空中摺叠堆砌,凝聚成片片带有金属光泽的花瓣。
我第一次直视了那位救我的少年。
「罪民,你们当敬畏!」有道声音在我身後响起,那语气同样柔和,可是却在我中如同惊雷炸响。
「你们当叩!」於是近乎咆哮般的狂热欢呼声在我心底响起,我俯身叩。
「罪民,你们当忏悔!」第三道声音响起,我确信了站在我面前的这人,绝非什麽好人,他不是中二就是疯子,当然,我又何尝不是呢?
「你们当忏悔!因你们有大祸了,连同这个世代都有大祸了!」
「我见着你们以铁索联系彼此束缚,又见你们枉信伪善者的谎言,我便知你们都有祸了。」
我的心在跳动,我的血如火沸腾,张嘴颂出不知从何而来的经典。
「人之力,有可以夺天地造化者,如冬起雷,夏造冰,死屍能行,枯木能华,豆中摄鬼,杯中钓鱼,画门可开,土鬼可语。既能浑天地万物以为魂,斯能浑天地万物以为魄。凡造化所妙皆吾魂,凡造化所有皆吾魄,则无有一物可役我者。」
「然而,若有以凡人之身行神明之事者,非圣人即神明。」
後来的事我已记不大清了,但若是有兴趣可以来建中说研看看,说不定我会想起来。
不论是想写作、阅读小说,还是对动漫原作感兴趣,又或者想要钻研各种邪门歪道,再不济,想要耍废这里都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我将他赐我的第三句话赠与你们。
「欢迎来到建中小说创作研究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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