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棠怔怔地看了很久，才把衣服脱下来叠好，还给陆嘉珩。“谢谢你送我回来，天气冷，你也早些回去睡觉吧。”
说完她就要推门下车，胳膊被驾驶座上的男人拉住。
“明天的画展，我可以去吗？”陆嘉珩停顿了一下，解释说：“我的意思是，今天还没看仔细。”
离婚而已，并非仇人，不至于老死不相往来。
“明天是展出的第一天，我会比较忙。”沈清棠说。
“没关系，我自己随便看看，不用你招呼。”陆嘉珩已经记住那三幅画的号码，明天过去直接拿下，回头摆在港城公寓的卧室里。
看不见沈清棠的时候，还能睹物思人。
“行，回头我给你邀请函。”沈清棠看着搭在自己胳膊上的手，提醒说：“你现在可以放手了吧？”
陆嘉珩松开手，浅笑说：“抱歉，那我们……明天见？”
“明天见。”
沈清棠下了车，裹紧外套急匆匆往别墅走去。
看着那抹粉白色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陆嘉珩心情大好。
“哈秋……”他摸了摸鼻子，随后动车离开。
别墅一楼的落地窗前，沈清棠目送车子离开，才转身上楼。刚抬头，便看到站在二楼拐角处的男人。
“你们回来了？”
盛哲若面无表情点了点头：“嗯，乐乐担心你一个人在家里，特意让我定了中午的航班回来。本想给你一个惊喜，没想到你不在家。”
“画廊明天开始展出，我今天把收尾工作结了，所以回家晚了些。”沈清棠沿着旋转楼梯上了二楼，现男人的手中拿着一只精致的礼品袋。
盛哲把手中的纸袋递了过去：“新年快乐，这是乐乐给你挑的圣诞和新年礼物，希望你会喜欢。”
看礼品袋的1ogo，就猜到里面的东西价值不菲。
乐乐还小，又怎么会挑这么贵重的礼物？不用猜，应该是盛哲的意思。
“收下吧，谢谢过去一年里对乐乐的照顾。明天的展出，刚好可以派上用场。”盛哲笑说。
话说到这份上，不好拒绝。
“谢谢。”沈清棠收下礼物，道了声“晚安”然后继续上三楼。
盛哲和乐乐住二楼，她住三楼，以便隔开独立的空间。
“棠棠……”
沈清棠停下脚步：“怎么了？”
“刚才送你回来的人，是陆总吗？”盛哲问。
“嗯。”
“你们……是不是又在一起了？”
沈清棠无奈一笑：“刚好碰到，一起吃了个晚饭。我们准备离婚，不代表会老死不相往来。”
“我以为你看到他，心里会难受。”盛哲肉眼可见的失落。
他为了赶回来陪沈清棠过新年，推了好几个饭局，缩短了行程。结果人不在家，打了很多电话也没接听。
“会好起来的。”沈清棠实在是困了，打了个哈欠说：“晚安。”
“晚安。”
看着那抹背影消失在楼梯尽头，盛哲唇角的笑容瞬间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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