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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她的视线回到了我的身上,眼神像锋利的刀,寒气凌人。
我对上她的眼神,心一颤。把手里拿着的书包放回背后继续靠着。不在意的回她,声音比刚刚冷了几分:“和你有什么关系?”
“呵呵。”她笑了笑,声音里充满不屑。随后她突然把手中的矿泉水瓶重重的放在桌子上,瓶子与桌子由于碰撞而发出的巨响,使此刻气氛达到顶峰。
“喝下她,赎你的罪。”她的语气明显有些不耐烦,比方才少了些笑意。
我看着那瓶满是红色液体的矿泉水瓶,心中烦躁感越来越强烈。
如若此刻有人离我近点,便能感觉的到我身边围绕的低气压。
“别惹我。”简单的三个字,冷到极致。她挑了下眉,笑意全无。拿起桌子上那瓶矿泉水,握的很紧。
“我要是非惹不可呢?难道你会……”她眼中闪过一丝狠意,混杂着嘲笑与讽刺。只见她拧开瓶盖,将瓶身置于我头上方:“杀了我吗?”
下一秒,我感觉到有液体从我的头上淌了下来,从发尖流到发丝,再淅淅沥沥的滴下去。我感受着红色墨水在我头上流过的每一处区域,甚至有些发烫,灼热的让我忘记了思考和动作,任由着它流进我的眼睛,使我的眼神沾上一些血意,如此看来,倒真是有些疯批。
灼热的感觉随着红色墨水的流淌挑拨着我的内心深处,越来越烦躁了……
我的眸子逐渐深了起来,像深渊,万劫不复。像黑洞,可以吞噬一切。
内心的烦躁像一只发疯的野兽,愤怒的撞击着牢笼,想要挣脱它,逃出这个压抑它很久的世界。快要...碎了,我看着摇摇欲坠的笼子。
我的眼中仿佛有一团火在燃烧,越烧越旺。呼吸也越来越急促……
我连忙闭上眼睛,直到呼吸逐渐平稳。再睁开时,眸子没有那么深了,只是仿佛有着看不透的悲伤,空洞寂无。
方才我情绪的转变在她眼里不过一瞬,可她也并未察觉什么。
我站起来,撇过脸不去看她。动作有些僵硬的向教室门口走去。
这时她周围的一个女生看到我的眼神,有些嘲笑和自豪的说:“季语姐,她怕了!哈哈哈!”
她听见后,舔了下唇,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微微抬起下巴,语气极差的冲我喊道:“哎?你干什么去?!”
“去洗手间。”声音有些哑。
我该何去何从?
自从那件事之后,季语带领她的小跟班们处处针对着我,其他同学们都见怪不怪,皆对于此件事视而不见,毕竟谁会在意一个可有可无的小透明呢。
往后的每一天,我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默默忍受着她们。但或许是乏了,我只觉得她们好烦,烦到更加讨厌这个世界。
讨厌这个已经“脏”了的自己。
我吃过混着虫卵的饭,坐过满是胶水的椅子,用着被刻满讽刺的书桌,也全身湿透的待过一整天……
我每一天,都要面对着无数个从四面八方来的质疑和嘲讽,仿佛像波涛汹涌的黑色海水将我深深淹没,来不及挣扎,不想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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