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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为震撼的事情,是他从来都有早上早起练武的习惯,甚至在婢仆起身之前,本来因为宽厚也懒得让婢仆们特特的为了自己起身,已经习惯了自己洗漱自己解决问题,但是无容嫁过来之后一直神一样的保持了和他的同步,把他的洗漱束发一类事情做完之后自己才慢腾腾的梳妆换衣去伺候母亲处理家务。
府中事务繁杂,她游刃有余还能孝顺翁姑照顾丈夫平衡家中事务,绝对是个人才。
一般来说,无容回来的时间都比较固定,那日却迟了一些,回来的时候,手中多了几匹布。
他这才知道无容是玩真的。
玩真的就玩真的吧——
毕竟少年心性,李世民本就打算笑看无容出丑。
无容回来之时他练剑也便完了,一般来说,他看书,无容若是没事,就在书房里也看书。
而自他提起衣服之事之后,无容却没有再歪在小几边上看书,自己到了内屋,临窗处——离他最远的位置。
屋子宽大,藏书颇多,两人隔远了,他便听不到无容裁衣之声。
但是平时习惯了偶尔的近在咫尺的翻书声,没有了无容,却有些寂静。
寂静的他有些不习惯。
他苦笑——真是相处时间长了,便已经习惯了身边有那么一个人的呼吸心跳,本来一个人住的院子如今多了一个人,更有了些人味,已经半个月了,本想着渐渐的就习惯了,却还是……越呆着越想念身边那个看书的女孩。
他起身,去内屋。
妻子临窗,手中是一件黑色的将近成品的外袍。
听到脚步声,无容抬眼,对李二一笑:“夫君可是担心阿容手脚粗笨,不可成衣,怕白白毁了这匹布?”
李二笑,无容问的坦然,他也答的大方:“一年多不见娘子拿针线,可不正是有些怀疑?”
无容执起剪刀剪掉多余的线头,起身:“夫君来的也真是时候,试一试如何?”
他点头,配合的脱下外袍。
本以为只是试试外袍而已,无容却起身去柜子中,取出了内衣中衣披风和制好的靴子,加上外袍,全套。
李世民有些震惊。
半月做到这个地步,有些不容易。
这生产力……
专业绣娘也不过如此吧。
穿上——
从下往上,深黑镶银边长靴,被黑色长裤包裹的袖长的腿,银色腰带杀的紧致的腰,款在适度,多一分少一分都不如此刻线条完美的肩。黑色在他身上有着难以比拟的贵气,华丽,精致和高华,劲装利落的他,比起平日的贵族儿郎打扮更多几分丰神俊朗。
李世民了然——那日难怪她量尺寸的时候如此精心,原来,原来是做完全贴身的骑装。
无容再给他系上披风——
一样的深黑色,绣淡金色螭纹,流水般拂在肩头,看起来却有几分凛冽。
李世民惊叹的看着铜镜之中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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