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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衡接过来后整个人转向他,面对面道:“我刚说的不是蠢猪。”
“那是什么?”谢承阑神色不明。
“我说的是——”燕衡凑进一步,附耳过去,欠欠地朝他耳朵吹了口气,慢条斯理道,“唇珠。”
谢承阑怔愣片刻,被这口气和这句话逗得浑身僵硬,好一会儿才傻傻问道:“……什么意思?”
燕衡和他分开,似笑非笑道:“我说你嘴巴生得好看啊。”
谢承阑完全没料到他会说这么些有的没的,反应过来后,谢承阑笃定的语气还带些羞怒:“你逗弄我?”
“信不信由你。”燕衡转身就走,不给人还嘴的机会,走出两步还抬起手打量掌心,十分满意道,“触感也不错。”
“?”谢承阑耳廓绯红,沉着脸跟了几步,忽而又原地平静片刻。
他还心想,那种情况下,嘴里吐出来的字怎么可能是“唇珠”?况且,刚刚分明把嘴捂得死死的,怎么看得出好看不好看的?!
那不就是戏弄吗?
谢承阑怄得不行,但又奈他不何,最后只得咽下这口气,恼怒自语一声:“作孽!”
燕衡回到春不扫,进了书房让崔云璋将伤口重新处理了一下。
屁股还没坐热乎,屋子里就挤满了人——浑身无力的谢承阑、满身污血的山虎、一脸疲态的邓钰宸、就连地上,都还躺着几具白布裹尸。
好歹书房够大,不至于站不下活人躺不下死人。
燕衡还贴心地给谢承阑让了个座,就是后者怎么都不领情,仿佛还在生什么气。
燕衡没工夫应付他,现下只专心正事。他呷了口茶,视线落到一地的尸体上,了然道:“看这身形,非是王都人吧?”
“是,的确不是王都人。”山虎挺身出来,掀了几个的面巾,“身量魁梧相近,鼻梁普遍高挺,脸长皮糙,应该出自……西北一带。”
这话一出,谢承阑和邓钰宸二人不动声色视线相接,眼底皆是关不住的诧异。
“西北。难道是——”燕衡说着意味不明地看向谢承阑,“庭州来人?”
真假梦话惹是非
“王爷这是什么意思?”谢承阑对上燕衡眼睛,隐藏掉深处的难以置信,“难道王爷以为是我做的?”
“谢兄何必这般激动,我可什么都没说。”燕衡没料到他会是这个反应,平静安抚道,“我只是想说,莫不是谢兄哪个从庭州追来的仇家?”
谢承阑意识到刚刚的失态,低头捏着拳头,怎么都不开口了。
邓钰宸非常有眼色,替他道:“虽然恨他恨得牙痒痒的人不在少数,但也没谁恨他至死,不可能千里迢迢追到王都来。况且庭州的一兵一卒都有记录在册的,不是谁都能轻易调动。”
燕衡撑着脸,含着眼睛摇了摇头,惋惜道:“邓将军还是经历得太少了。”
邓钰宸皱皱眉,不解道:“王爷这话怎么说?”
山虎禀话道:“这些人的手段一看就知道不是营中人,应当是训的死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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