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策压下无名的晦涩。大约是的确病中易倦,又在她面前放下了戒心,竟也难得地闭目睡了过去。
云卷云舒,夏蝉低鸣。
姬策只是浅寐,醒来极快。却忽感膝旁好似多了温热的一小团。
少女脸颊半卧在交叠的双臂,蛾眉朱口,有疏光落在她纤浓乌睫上,好似有流萤停栖于此。鬓边乌软丝拂过绣领,半黏在玉色的面颊。
如同一朵娇瑰,轻轻枕在他的榻边。
虞缈毕竟是府中被娇惯长大的女孩,如今在王府中为了照顾姬策,多少睡眠不足。见姬策闭目,也浮上了浓浓的倦意,便忍不住偷懒了。
在自己未婚夫的膝侧趴一会,她自然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对。
可女郎那幅毫无防备,乌婉伸膝上的模样,却完完全全落入姬策眼中,让男人眼神渐转深沉。
窗外绿叶葳蕤,风摇哗声。
他不知自己静默无声地看了她多久。
虞缈在一场久违的噩梦中醒来。梦中她仿佛又坠入了那冰冷的黝黑洞穴,无人可依,逐渐被无助所包围……
她睁眼的瞬间,正对上姬策一双浓黑深邃的双瞳,如墨未化开。
里面冷静,探究,却唯独没有任何熟悉的感情。
梦中未消的余悸,与一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让她分明身处日光和煦的午后,却浑身泛起一股莫名的寒意。
她缓缓支起身子,鬓边的秀落在绣领之上。喃喃道:“对了二哥……我在燕王府也待了一段时日,阿娘让我也该回去了。别日,我就不能陪你了。”
细听少女的声音,还带着一丝惊梦之后的余悸轻颤。
在她望来的那瞬,姬策心湖像是掀起了一处波澜,仓促地移开了目光。
但听见她声音时,那涟漪也骤然止歇了。
因此从头到尾,他都没有觉察到她的异样。
“嗯,也好。”他没有挽留。
若她回去,他也不必再做戏了。
虞缈心中似更空了些,她揉了揉泛麻的双腿,缓缓出了屋子,如同一只逃走的蝴蝶。
少女回屋之后,身躯抵在门背后,又渐渐滑落。
蜷成了一小团。
她有些累,可究竟是哪里不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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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缈回去之后,燕王府又恢复了冷清。
姬策是第一次,如此平静安宁地生活在燕王府中。约摸整月虞缈没再来过,只是偶尔仍会从虞府送来一些药材。而他本就体魄强健,很快就恢复泰半。
姬策也渐渐从起初的不适应,又恢复了往日的习惯。独食独寝,少与人言,又回到寂然无声的世界。
今日燕王府外,却忽来了名个叫捻香的侍婢。
捻香哭哭啼啼地求见燕王。只称自家女郎为燕王旧识,她手中所持乃是燕王昔日所留信物。如今女郎遇难,不得已才托她来求助燕王殿下。
守卫看着那枚玉璜,半信半疑,但谨慎起见,还是先让人转禀了王爷。
书房内,姬策看着那枚素朴的玉璜,微微一怔。
他忽跌落入一段回忆。那些事情对于这具身躯已有些遥远,对于他,却不过是刚刚过去——
天授十三年,他尚且是燕王府中那个地位卑贱的庶子。
燕王是陛下胞弟,风流放荡,娶了许多环肥燕瘦的美人姬妾,又生下众多子女,然而却没有一个是嫡子。其中姬策行二,也唯有他一人无母,出身不详。
燕王总会用一种十分复杂的眼神看着他,混杂着嘲笑,漠然和骄傲。他会私下让人教授他武艺与知识,不时检查进度,极为严苛。
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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