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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望望王览:“怎么,我还想着如何安排蒋源呢,你们两个倒私下商量了。”
王览笑着说:“我只是问鉴容,愿不愿意和蒋源共事。鉴容还没表态,我就不敢在陛下面前提起了。”那个少年知县蒋源,到了巴西,不但打击了乡里恶霸,而且整个县里大丰收。王览很关注他,对他也有过赞叹。他最重承诺,既然答应调回他,一年期限还不满,就已经替那个少年筹谋了。
不觉到了日暮,王览问华鉴容:“你今天还要到淮王府上去饮酒?”最近,华鉴容和三叔常常互设欢宴。路人皆知。
华鉴容严肃的点头,对我们说:“最近,那帮人动得厉害。”
我冷笑一声:“鉴容,我们这里不是也忙得厉害?怕什么?”
华鉴容和我们彼此心照不宣。也许就因为他花花公子的名声,三叔才愿意拉拢他。
王览慨叹道:“山雨欲来风满楼。”他拍了拍华鉴容的肩膀:“你自己小心点。”
“陛下才应该小心。比如微服私访的事情,就很不妥。”华鉴容理直气壮,反而劝谏起我来。我一时语塞,谁让我那么任性呢。给他一个话柄。
出了华家,外面已经为御林军围绕。上千人的队伍在迎接我回宫。王览笑说:“是我多事,我们出门前就已经安排好了。”华鉴容也没有多看我一眼,老老实实的跪在家门口送驾。
我坐在宫里派来的轿子里。颇有点不平的对王览说:“华鉴容怎么那样放荡不羁?”
王览张了张嘴:“那个,男人嘛,很正常。”
我一听就炸:“你好象还和他意见一致?你说实话,有没有去过那种地方。”
王览凤眼眯成一条线,笑问:“什么地方?慧慧怎么知道那种地方?”
我拧了他一下:“快说。”
王览才从胸腔里闷闷的应了一声。
我的眼前一黑,这男人们,天下乌鸦一般黑。
王览马上补充说:“我就和哥哥一起去晓月阁听过花魁流苏姑娘几次琴。我那时候才十三岁,真的没有什么的。后来,母亲去世,我就到墓下守丧三年。再后来,就进宫了。”
我听了,又拧了他一下:“你以后再敢!”
王览也不避,只是笑起来:“我不敢。其实现在就是我敢去,天下有哪家接待我呀?”他的笑容,很少有这么可爱调皮的。
我释怀一笑。夕阳之红晕开在我们的脸上。
夜色,真的快要降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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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暗渡陈仓
这年四月,小雨淅淅沥沥。过了清明,杏花雨随风潜入宫廷的夜色。
我,王览,对面是我的三叔淮王。三个人面前都放着热气腾腾的参汤。
王览含笑,用银匙一小口,一小口的把汤往嘴里送。
我用成窑的彩瓷碗暖着自己的双手,对着三叔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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