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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e”仿佛真的钻进角落里消失了。

江彻也努力设想过其他可能性，但事已至此，他很难不把这顶帽子直接扣到华殊头上。

华殊无疑是最有动机也最方便实施的那一个，或许华殊在因为游措而产生怀疑后，就开始有了监视他的想法，又在发现他察觉后立刻卸载了程序。

“你做了什么？”

“哥，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oe。”江彻看着华殊的眼睛，重复道，“你用它做了什么？”

“oe？这是什么？”华殊满脸疑惑，“我真的不知道。哥，我做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的事吗？”

“这是一款可以安装在手机上用于监控的程序，我同时在我们的手机上找到了它，而你的账户是能够监控我手机的主账户。”江彻冷静地观察着他的反应，一字一句道，“并且就在刚才，它消失了。”

华殊闻言，几乎像被雷劈中一般呆愣了。他在顷刻间意识到，这或许才是游措和蒋丛胤计划中最重要的一环——一个能真正引爆他和江彻之间的信任危机的导火索。

一点小误会很好解开，但谁能接受另一半有监视自己的意图呢？

华殊不清楚那两人是如何完成这一环节的，他正在脑海中疯狂措辞，想着如何能让江彻相信自己，急得额上都冒出了冷汗。

江彻的手机却忽然一亮，一条新消息发送过来。

彭烨：你别说，我也觉得有点眼熟，我再找人问问看。

江彻彻底把视线从华殊身上移开，后者本想开口，见状也暂时沉默下来。

彭烨是江彻在国外留学时认识的华人校友，毕业后一直留在国外发展。他总觉得那个老鼠的图标有点眼熟，之前便截图发给了几个朋友，问他们有没有印象。

可惜几个人都表示没见过，江彻还以为自己记忆出错，没想到彭烨也有同样的感觉。

彭烨：我知道了，你还记不记得杨启文？就是和我们同一届，几年前因为劈腿在留学生圈子里被骂得狗血淋头的那个。

彭烨：他当初被发现劈腿，就是因为他的外国女朋友自己编了个程序，用来监控他的手机，最后发现他在国内也有个女朋友，在网上还网恋着一个。于是三个女生做了二十页的pdf，在朋友圈传播杨启文的光荣事迹。

彭烨：他前女友当时编写的程序就用了这个老鼠图案作为图标，pdf里也出现了，你应该见过。我本来不该记得这种鸡毛蒜皮的事，但我又想起来那会儿杨启文有个外号叫“老鼠”，就是因为这件事来的。

江彻发过去三个大拇指的表情，又问：还能找到那份pdf吗？

彭烨：不太好找，这种陈年老瓜谁会存着，我还能对这个图标有印象已经很不错了。你要是对这个软件感兴趣，我直接帮你问问开发者的联系方式？

江彻：可以吗？那真是太感谢了。

彭烨：客气啥。

彭烨在国外的人脉比江彻要广得多，过了一阵还真给他推过来一个联系方式：就是她，叫cele。

江彻有点奇怪：她怎么还用国内的社交软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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