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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博生道:“那恐怕主子一夜不得睡了。”
“无妨,烧些浓茶来。”
“属下陪您?”
“不必。”容离勾起嘴角:“本王有人陪。”虽然他睡着,但只要他在不远处,就不会觉得乏。
这一觉睡得格外香甜,似乎解决完心事,轻松不少。夏安伸伸懒腰,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这床、这幔帐都不是他见过的,而且朴素简洁的很,并不像是皇族的规格。
他不是睡在容离寝室了么,这里是什么地方。夏安不禁有些慌,掀被子要下床。容离的声音伴随着他挂起帷幔的动作传来:“醒了,我正寻思着要叫你起床呢。”
“容离。”夏安顿时放下心来。
“站起来,我给你穿衣服。”容离从屏风上取过外袍,给夏安穿好。“大早起的,脸红什么?”
还不是被你伺候的。夏安嫌容离系带子的手不老实,接过来要自己系,扫见手上的玉扳指,也不惊讶,问道:“你给我带的吧,很漂亮,不过我带着它怎么干活,一看就是价值连城的。还有这衣服,不是说过别用这么好的料子么?”
容离点他的小鼻头:“大早起的啰啰嗦嗦,跟老妈子似的。”感觉真好,有了媳妇儿的样子。
“那是因为你不听啊。”夏安据理力争。
“明知道我不听你还说。”容离撒泼耍赖。“快起来穿鞋,咱们到山上看日出去。”说着,单膝跪下抓住夏安的脚。
夏安一慌,急急去拍容离的手:“我自己来。”他如何能承受的起一个王爷跪地给他穿鞋,但是面对容离立马黑下来的脸色,夏安咽咽口水,很是识时务的往前伸腿,侧过头去,爱穿穿吧。
“山上,什么山啊?”怎么想起看日出来了。
“后山啊,你不是喜欢看雪么?我带你上山瞧雪景去。”容离拉着夏安站起来,又要给夏安梳头。
夏安皱眉道:“今天不是赏梅宴么,你应该很忙吧。”
“不忙,赏梅宴又不关我的事。”容离从包袱中掏出一个匣子,打开,取出一个小二龙戏珠金冠来。夏安从铜镜瞧见,也无暇关心赏梅宴的主角该不该出席,嘴里忙道:“这是金冠么,我带这个做什么?”
“出去见人。”
见人?他一个奴才戴金冠要掉脑袋的呀,还是雕龙纹的。夏安伸手捂住头发:“不见人戴戴可以,我可还在奴籍,是不能碰金银衣饰的。”
“放手,去见的是我的手下,他们要拜见,你总不能还绑根布条露脸吧。”容离强硬的给夏安带上。”
夏安问:“我去见你的手下做什么?”为什么要特意去见一趟,还要这么隆重打扮?
“总要认识的不是么,这里的人不但是我的心腹,而且在以后还是开国重臣。”容离给夏安束好发,自己坐下来,从匣子中拿出一个大一些的金冠,花纹倒是一致,让夏安给带上。
夏安忐忑的叫了句:“容离。”
容离笑道:“别害怕,我知道你一直猜测我说的是不是狂言妄语,今天就是来带你瞧瞧你男人我是个手把式还是个嘴把式。”
洗漱收拾好,临出门,容离拎出大氅来。夏安疑惑道:“这件似乎不是我那件啊,带子换成黑色了?”
“当然不是原来那件,算上这件,给你做了三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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