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手掌冰冷,紧紧扼住她的下巴,顾云檀顿时瑟瑟发抖,睁大双眼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额头青筋尽显,眉头紧促,一双眼睛里情绪不断翻涌。
反之,顾云檀被他突如其来的压制,除了心里害怕,竟然也想不到其它的办法来安抚这个暴怒的男人。只见她伸出柔嫩手掌来,握拳便要捶打,那力道不轻不重,对于谢濯来说无关痛痒,反倒激怒了他。
紧接着,他捉住云檀的手腕,往两边一锢,就听到顾云檀说:“何必呢?我一个不能生养的女人,留在宫里也是遭人白眼,又不能给你生孩子,何不放我出宫。”
谢濯俯身过来,将重量全然压在她身上,唯留着一手强行撑住桌面,那张俊逸英挺的脸上,没有一丝的生气迹象,反而松开她的下巴,转而用粗粝的双指摩挲着她的脸颊,“孩子这事是你的借口吧,怎么?想出宫去,又看上了哪家男人?是那个叫梁铮的,不过会弹些破琴,就将你迷成这个样子,还几次出宫去伯牙琴馆,你当我是死的!”
听到谢濯这般侮辱她,顾云檀心里登时怒了,“你别胡说八道,我和梁铮清清白白,没有你想得那般龌龊!”随着尾音一颤,眼泪在她眼眶里直打转。
谢濯冷着脸,又说:“清清白白?你知不知道,作为一个已经嫁人的女人,你就应该恪守妻子本分,更不该跟梁铮掺和到一块,你倒好,几次三番去伯牙馆,还同那梁铮有说有笑。就算我放你出宫,他也不见得会娶你,你又不能生。”
谢濯的一字一句都被她听在耳朵里,活像是冷刀子,在一刀一刀的割她的肉。
“是啊,我又不能生,所以你为什么不肯放我走,还要对我咄咄逼人,说这种话来刺激我,你又算什么合格丈夫!”说完这话的那一瞬,顾云檀眼中蓄积的泪水汹涌而出,一张通红的脸颊上露出一抹无助,她抿着唇瓣偏过头,不再看那个狠心的男人,兀自啜泣。
谢濯看着她,目光绕过她的头顶,手掌的力道又紧了几分,他扳过女人的下巴,强迫她直视自己,粗粝的指腹替她慢慢擦去泪珠。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到脸颊,又到了白皙的耳垂上,便咬了咬,动作轻柔却不失力度,凑到她耳畔说:“总之,你也别想离开东宫,安安静静待在我身边,等过一年再生个孩子。太后答应过我,她不会再对你动手,这是我给你的承诺,陈昭训一事本是她自作自受,太后她老人家就是想借着陈昭训这件事赶你走,你就真的要走,能不能有点骨气?还是说,你真的想离开?”
顾云檀忽感耳朵传来一阵刺痛,下意识地惊呼一声,耳垂上绯红欲滴,正印证着她的羞怯,心里竟开始思考这个问题。她是想离开的吗?大抵不是的,是太后胁迫之,她实在是受不了了,才会说出这种话来。
女人垂眸,咕嘟着:“我也……没想要走,只不过…”只是,太后拿着顾家的生死来逼迫她做出选择。她又该如何抉择?
听到合他心意的回答,谢濯勾唇一笑,随即伸手放在她的腰肢后,有力的手臂一动,便将女人拦腰从桌上抱起,随后让她坐在桌上,就这样二人面面相对,方才还吵得不可开交,现今又和好如初。
男人身量极高,就算是顾云檀坐在桌上,她的脑袋才及谢濯的肩膀处。
谢濯隔开她的双腿,离她越来越近,拇指摩挲着她的耳垂,正饶有兴趣的问:“只不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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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濯隔开她的双腿,离她越来越近,拇指摩挲着她的耳垂,正饶有兴趣的问:“只不过什么?”
顾云檀慢慢抬头去看他,却见他面颊绯红,尤其是那双眼睛里好似燃着一把火,激烈跳动的火星子,让她下意识又要躲开,却不防男人扣住她的腰肢,身子抵住桌沿,让她退无可退。顾云檀身子一颤,周遭的气氛瞬间变得粘稠,她微张小口,试图通过深呼吸使自己保持冷静,不能再被他骗到床上去了。白皙柔荑忙把住他的肩膀两侧,潋滟双眸一抖,开口道:“只不过,是你说话太难听了,论谁听到那些如冷刀子一样的话也会不舒服。”
女人这话里,带着一抹怪罪之意,在谢濯听来就像是闹脾气一样。
谢濯伸手指腹从耳垂上松手,接而到了脸颊,最后扣住她的下颌,那张凉薄的嘴微勾起:“谁叫你总是出宫和那个梁铮掺和到一块,我看着不顺眼,你是我的女人,这张嘴是笑是哭,都只能对着我一个人,”说着,谢濯忽而眸中凝起一抹冷意来,拇指将她柔嫩如花瓣的唇一碾,淡粉色的口脂被尽数擦掉,力道不轻不重,亦然是在宣誓自己的主权。
顾云檀微微蹙眉,身子就要往后扬,淡然的解释:“我只是去宫外看表演,还有我的苦笑是我的自由,我是你女人,但我连这最基本的权力都没有吗?你也太不可理喻了点……”说着,说着,女人便开始控诉他的过分霸道。
谢濯摩挲手中的口脂,俯身过来,大掌扣住她的脑后,力道快速又急促,吻便落在她的额头上,还带着声音。顾云檀瞪大眼睛,看向谢濯,却见他笑得得意,一面说:“知道是我女人,以后给我离他远点,你若喜欢琴律,我便着下人去民间给你搜集绝迹琴谱,犯不着每次都要跟梁铮见面。”
话音刚落,那吻又落在她唇边,带着细碎声音,虽然小,但她听得非常清楚,由此她刚准备生气,便被这个仓皇的吻搅和得心里不是滋味。当即羞愧难当,便要伸手去推开他,身影细小如蚊蝇:“我……我知道了。”女人害羞的脑袋再次垂下。
就在这时,谢濯听到女人的话,这才满意的松开她。
大掌不舍的离开她的腰肢,他往后退了半步,随即张开双臂,对着坐在桌上的女人说话:“帮我换身衣服,我今夜在此歇息。”
闻言。
方才得到短暂喘息的女人,再一次拉紧心弦,她抬头看去,就见谢濯对她张开双臂,露出一副不怀好意的表情看她。
她捏紧桌沿,却未打算如他的意,随即拒绝:“你难道不用处理公文吗?我一点都不累,方才正准备想去书房里练画。”
说着,顾云檀心里着急,从桌上下来,就要往门口去。
却不妨,一个大掌过来,轻轻松松就将她拉进怀里,未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谢濯绕手到她腰肢,俯身就要攫取香气。
唇瓣贴合,气息便渡了过来,那摄人的气息将她包裹住,使她无路可逃。她一番挣扎,柔嫩
手指胡乱在他胸前抓挠,依稀里她摸到冰凉的玉佩腰带,她便捏着腰带慌乱之中,非但没有使他清醒,她却不小心将他的腰带扯掉了,啪嗒一声,腰带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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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胡乱在他胸前抓挠,依稀里她摸到冰凉的玉佩腰带,她便捏着腰带慌乱之中,非但没有使他清醒,她却不小心将他的腰带扯掉了,啪嗒一声,腰带落地。
谢濯亲着便笑了,终于肯让她松口气来,唇瓣靠着她的唇,微微喘气,但声音依旧沉定:“如此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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