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阮靖知道,这一切都是假象,她一步步试探自己忠心,若是自己有一句话错,定会惹她怀疑。
“能陪陛下话,是臣之殊荣。”
女皇大笑,“你啊,是从哪里学来的花言巧语,想来陇城之行也给了你益处,倒是学会了话。”
阮靖羞愧得低下头,“以前是臣不懂事,让陛下忧心,是臣之过。”
“哎,这是什么话,人总要经历年少时的无知,才能知道自己想要的,现在的你,不过是长大了。”
完她看向阮靖,“听闻六子去寻你了。”
阮靖霎时脸上涨红,躲避女皇投来的目光,似乎是用了莫大的勇气,才坚定的吐出一颗字,“是。”
女皇满意大笑,“你行啊,是什么时候看上朕的六子的,隐藏的倒是深,连朕都没有发。”
阮靖像是没有听出她话中的意思老实作答,“三年前城墙惊鸿一瞥,臣就已经忘不了六皇子。”
想起当年的事情,女皇语气落寞,“三年前到底是朕耽误了你们,”着她拍了拍阮靖的肩膀,“虽是儿女情长,你也不能忘了正事。”
阮靖恭敬作答,“臣断不敢忘。”
她怎么可能会忘记以前发生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她都刻在心里。
女皇满意点点头,“行了,你也陪朕许久,赶紧会家去吧,再不回去相国就要来抢人了。”
阮靖恭敬行礼退了出去。
御书房里,女皇的脸色冰冷至极,宛如蛇蝎般紧紧盯着御书房的大门。
“德喜,你她是真忠心还是假忠心。”
女官腰杆弯得更低,心翼翼回答,“东陇郡王最是忠心陛下。”
听完女皇低笑出声,笑声中透露着刺骨的冷意。
“德喜,你跟了我许多年,胆子还是这么。”
德喜连忙跪倒在地,哆哆嗦嗦的不敢开口。
女皇嫌弃的瞟了她一眼,“给朕滚出去。”
德喜谨遵圣命,麻溜的从御书房滚了出去。
出了宫门之后,阮靖就去了一脸惺惺作态的表情,她看着手中的虎符眼神晦暗不明。
这一次她赌对了,女皇还舍不得杀了她,她还要自己替她铲除障碍。
只不过这一次又是谁碍了女皇的眼?
今日能成功,还是靠了木言,若不是她从中提点,自己还不知道用魔法打败魔法这一句话的道理。
面对这等为善之人,你要比她更伪善、更能演,即使她并不信你,最起码她从你口中听到自己想要听的话,也会酌情片刻。
只怪她年少时没有早早的听到这话,要不然也不会那么久也毫无办法。
从今日女皇的种种表情,她更加确信玉哥儿是她故意放出宫的,为了就是让自己爱上玉哥儿,然后将自己牢牢掌握在手郑
可惜女皇这辈子踩着兄弟姐妹的尸体上位,这样的她更是不配得到这世间最纯粹的亲情,她那样的人永远也无法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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