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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知许仕康那边状况,有没有解决老张,又或者出了什么岔子?
天色已暗,兰旭没有太多选择,不如先去许府,有同僚在室,想着花时不敢乱来。然而刚拐进巷子,后背心猛冲一脚,兰旭前扑跌倒,金匣随之飞出,花时闪身擒住,立定后缓缓转过头,看向原地挣动,却爬不起来的兰旭。
他恨入心髓,神情扭曲凶狠,一脚将兰旭踢得仰过脸来,阴鸷道:“我就知道你谎话连篇,可笑,你竟以为我还会相信你。”
边说着,边扯下衣角,粗暴地塞进兰旭嘴里,令他发不出声响,又道:“我要让你眼睁睁看着艾松拼了命也要守护的江山社稷毁于一旦,而你无能为力!”
兰旭眉间深锁,心痛难当,突然瞪大了双眼看向他身后,一把握住他的手腕向旁带去,可力道轻微,被花时轻而易举地挥开!正当花时要说什么,锋利银芒自背后透肩而过,慢了一拍的血,顺着剑尖颤巍巍地滴在兰旭面颊的伤口,鲜血交融。
剑收,花时捂着肩头,猛地回身,只见许仕康面沉如水,冷冰冰地持剑指向他。
兰旭复得自由,拽出口中布料,半支起身惊叫道:“爻儿——!!”
许仕康面容一怔,花时看准时机,遽然遁入身后残垣断壁的艾府。
许仕康没急着追,把兰旭拉起来,沉声道:“你刚刚叫他什么?”
兰旭心急如焚,满心都是花时的伤,边说着“稍后再说”,边跑进艾府。许仕康无可奈何,随之提剑而入。
月满楼阁,满目草木深深,叶片溜银。花时伤口血如泉涌,一路红血淋漓,在月色下呈现出断续的黑痕,如同书写在绢纸上的一道虚笔。
二人顺着血迹,追至艾府二进院东侧,连着艾松卧房的小书房。才到门口,恍然听到里面传来均匀的“隆隆”声,像一道被尘封多年的石门,重新开启了般。
兰旭心提到了嗓子眼,急不可耐,踹门而入;那声音恰好完成最后一个音,“咚”的一声,震得四面积尘纷纷下落。两人在门口咳嗽着挥开尘雾,许仕康率先冲进去,顺着声音来到东侧的墙边,眼眸一转,便看到一旁的书架上,一块蒙尘的砚台抹满了新鲜的血迹。
许仕康转过身,直视跟上来的兰旭,目光如炬,慢声道:“这是艾府的密道。”
“……”
“艾家的密道,用了道家秘法,只有直系血脉才能开启。”
“……”
“你还不打算跟我说实话吗?”许仕康道,“他是艾爻,是不是?他是艾爻!”
证据具足,兰旭无可抵赖,但他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爻儿的身世,哪怕是许仕康,哪怕是爻儿自己:“他不是,他是花时!”
“除了艾爻,这世上哪儿还有艾松血脉!”许仕康怒道,“你早就知道,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
“我说了,他不是,他是花时,阳关县——”
话音未落,许仕康扬手搧了兰旭一记脆响的巴掌:“你还嘴硬!是觉得和艾松的儿子搞到床上,死后无颜去见你的大哥吗!”
兰旭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俄而讽刺道:“告诉你?你又存的什么心思?!我也是才知道十六年前你的叛变另有苦衷,可是今天你又教训我,别妄想还大哥清白!事关爻儿,我岂敢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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