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谪阳撇了她一眼:“我搬到念慈观住的时候不过十一岁,附近最大的邻居就是花山书院,为了自己安全着想,怎么不会去查一查这家书院的山长的情况。”
他当时使出全部手段也只查到李凤亭十六岁时考入花山书院起向后的资料,至于她家在哪里,父母是谁,什么出身,之前在哪里生活,受教于那位夫子……统统没有查到。
这不是非常可疑的事情吗?
花山书院什么时候大度到收一个来历不明的学生了?当时的宋山长甚至舍弃了自己同样才华横溢的亲外孙女,将偌大个花山交到她的手中?
再不谈宋西文,或许宋山长是为了避嫌才不选她。那代宗灵呢,王恕呢,葛飞呢?难道她们都不够资格继承花山?
李凤亭十六岁入学,二十岁毕业留在书院任教,二十五岁时宋山长去世,她顺利继任花山书院山长,到二年前被人带走时正好十年。
“你想象,十二年前,你老师只是一个任教五年的夫子,而代宗林已经是副山长了,三部中最年轻的王恕已经在书院工作了十八年,是三部主事之一。为什么要越过这四个人去,单选你老师?不管从那个方面讲,这都不会是让人觉得服气的决定吧。”谪阳望着陆颖。
如果谪阳不说,陆颖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深入的想象这许多不合理的事情。如果没有那一项来历不明,陆颖还可以把这些归结于宋山长的独具慧眼和老师的人格魅力。
可是花山书院的本身是多么庞大又不普通的存在,怎么会轻易交给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唯一的解释是老师的来历绝对不会普通,而且宋山长是知道……甚至,也许代老,葛老等人也都知道的。
“谪阳,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陆颖凝重的握紧他的手,“我会好好查查的。”
最近接到的线报里写着,皇帝已经不再上朝了,下旨太女监国,康王辅佐,因为康王府的让步,太女的优势越来越明显。
而老师下落至今不明。
如果说老师的来历特殊的话,是不是意味着老师的背后还藏着其他的力量,只是从来没有拿到台面上来?
老师的失踪会不会和这股力量有关?
……
陆颖想着想着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一大早,外面的树上的鸟叫的欢畅,她已经躺到自己的床上——不过,不是一个人。
陆颖惊吓地要坐起来,却因为腰被一双手抱着而动弹不得。
回头一看,谪阳沉静而美丽的睡颜近在咫尺,他身上只穿了白色的单衣,领口因为睡觉的碾压有些散开,露出光洁的皮肤,缠在她腰上小臂因为袖子已经翻到手肘所以全部裸露在空气中,雪白得耀眼,诱惑着人恨不得伸手摸一摸。
陆颖傻眼了。
这都怎么一回事,谪阳怎么会出现在她床上?
或者说她们是怎么搞到床上去的?
……
她怎么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也许是因为被子掀开,谪仿佛怕冷得把手又合拢,把自己的脸靠在她的背上,迷糊的蹭了蹭。
陆颖清晰地感觉的到一具软软温温的男体贴了上来,隔着几乎形同于不存在的单衣,谪阳的气息传了过来,那种一种暖暖的、带着淡淡荷香,被太阳尽情晒过了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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