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长的凤眸狠狠一眯,透出几分危险的意味:“什么?”
和筱莹双手环胸,撇了撇嘴:“怎么,不爱听?是你自甘堕落,还怕我说?正版的得不到,找个赝品来过过瘾?”
目光有意无意地又扫了那个女人一眼。
自从觉得有那么几分相似之后,和筱莹看她更是来气,连带着凌天晔也讨厌极了。
“你说什么?”副驾驶座上的美艳女人腾地挺直腰板,柳眉倒竖,一双桃花眼直勾勾盯着她,冷下来的嗓音少了几分沧桑感,反而更像盛南伊了。
她真想掏掏耳朵,或者带这个女人去洗洗眼睛。
她生得倾城倾国,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男人不说排到法国,塞满一间酒吧不成问题吧?这种天姿国色,怎么能被称之为赝品?
她这把独特的烟嗓,柔美的身段,温暖过多少失意的心灵?
那些男人,哪一个不对她趋之若鹜、流连其间?还没有哪个不说她特别,没有哪个不想将她据为己有的。
可自从被凌天晔带来砚城,她这几天总听到“赝品”这两个字。
不管男人还是女人,他们总用审视的目光先打量她一番,而后或窃窃私语,或如这个女人这样直言不讳。
她真是恨极了!
连日来积攒的不满在此刻达到巅峰,她不满地拽着一言不的男人,用力掐了一下。
胳膊上传来的疼痛只是让眉头细微一蹙,凌天晔的目光还是锁在方向盘上,整个人被逐渐扩散的阴霾笼罩着,他就这么低吼出来:“和筱莹,你闭嘴!”
和筱莹轻轻嗤了下,一脸挑剔:“凌天晔,瞧瞧你现在的样子,凭什么对我大呼小叫?真想让伊伊来看,话说,你找的这个女人,敢带给她看吗?”
她还记得,当年凌天晔以“南国”“伊人”命名酒吧时,盛南伊都不依不饶地闹过几次。
现在凌天晔找了个与她有几分相像的女人,盛南伊怕是眼里容不得沙子。
想到这里,和筱莹也打算偃旗息鼓了,缓和着面色想说两句结束语,却瞥见男人攥紧拳头狠狠砸向方向盘,全身青筋暴起,双目赤红着朝她喊道:
“够了!和筱莹!你是为了看我笑话而生的吗?她不喜欢我缠着她,我什么样子谁管得着?我颓废堕落又如何?我一蹶不振又如何?什么时候轮到你管?
说我之前也不先瞧瞧你自己,以你这种在垃圾桶里找男人的品味,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
程家没人吗?需要你一个没公开的地下女友去忙着周旋、上赶着表忠心?人家领情吗?他知道你姓谁名谁吗?他一颗心和满脑子都装着那个死了八年的人,给你留位置了吗?”
冷飕飕的停车场一时间火药味十足。
副驾驶座上的女人冷眼瞧着,刚才的恼怒和不满瞬间消弭得了无踪影,取而代之的是全然吃瓜的姿态。
她慵懒地斜靠着着车门,甚至从包包里掏出电子烟,在吞云吐雾间,她又平添几分媚态,引人沉沦。
凭借斗嘴十多年的经验和一招制敌的自信,和筱莹快消化着他的指责,气极反笑,反唇相讥:“你也说了,那个女人都死八年了,他再怎么心心念念,也没什么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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