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要给小时的，只是她走的太突然了，还没来得及看这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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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香情绪低落地递给张柚那封很厚的书信。
张柚接过那封信，细细读去。
信的内容。
很真挚。
李毅说了几件趣事后，才讨饶似的让宁时不要恼他。又说他着人打造了一副镯子，等打好送给她。
信上又挂心她的身体，担心她小病拖成大病，让她好好照料自己。
最后，李毅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回去。北方的战事很激烈，他怕自己回不去。所以他写着：
吾妻阿宁，他日为夫若马革裹尸，还望夫人珍重己身，切勿因我而伤己。此身既许国，难免辜负卿，是为夫之责，但此非卿之过，望卿珍重。
这一行话，有些字，他的笔停顿很久，上面还有一些残留的墨迹。
想来那时，他是为他考虑好万全之策的。
张柚看完信后，久久不能回神。
不单单是因为宁时突然离去。
还因为，她似乎隐隐约约察觉到什么。
天色渐晚，兰香收拾好宁时的东西后，便晚上找个僻静的地方烧给她。
张柚陪她一起烧了宁时的东西。
有她这段时间穿的衣服。
也有兰香她们特意给她准备的小点心——她保存地很小心。
……
大概是看着那些承载了有关宁时记忆的物品，全部化为灰烬。
张柚心底有个声音驱动着她，让她去做……
当夜，张柚走进乔二的闺房。
乔二坐在梳妆台前卸妆。
屋里只有一盏昏暗的烛火。
照得人的表情也看不分明。
张柚站在门口处，看着静兰在给她梳头。
她心里平静极了，丝毫不考虑这样做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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