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爷可回来了,司令和夫人天天念叨着您呢。”老者一脸慈爱地看着沈皓,眼中的关切和欣喜毫不作假。
沈军钺眉头挑了挑,酸溜溜地问:“陈伯,你当我空气呢?”
“抱歉,少爷,司令只吩咐老陈来接小少爷,至于您……司令说让您自个打车回去。”
“草!这一大排车子空着非得让我打车?老头子脑子秀逗了?”
陈义不卑不亢地解释说:“少爷,司令的吩咐老陈不敢违抗。”
沈军钺从来就不是个听话的好儿子,瞥了陈义一眼,牵着儿子的手朝中间一辆车子走去。
车门外站着两个扛着武器的士兵,见沈军钺要上车,手抖了抖,还是坚定地拦在他面前,“抱歉,少将,司令有吩咐……”
沈军钺一个有力的眼神甩过去,那俩士兵立即往旁边退了一步,同时腹诽道:我们拦也拦过了,少将不听我们也没办法,相信司令也知道这位的脾气的吧?
沈军钺带着儿子上车,陈义也跟着坐上了副驾驶座,笑容和蔼地看着沈皓:“小少爷半年不见长高了呢!”
沈皓大概猜出眼前这个老人家的身份了,不好意思表现的太过生疏,于是笑着说:“我这个年纪正是长身体的时候,爸爸还嫌我长得慢。”
陈义的目光在两人相握的手上转了一圈,笑容更加深刻了,看来这对父子相处的不错。
沈皓心下一紧,抽出手,虽然这是最正常的亲密动作,但是他总觉得心虚。
比起一脸淡然的沈军钺,他脸皮确实还是太薄了。
他想,等找个机会要和沈军钺约法三章,在老家的这段日子可得小心点。
沈军钺斜了他一眼,重新把那只小手握在手里,附在他耳边小声说:“别怕,就这样最好,不然老头子会以为我虐待你的。”
有陈义在,沈皓不敢多说,只是暗暗掐了沈军钺手心一把,不过那力道在沈军钺看来就跟挠痒一样。
被沈皓瞪了一眼,沈军钺稍微收敛了一下放肆的眼神,转头问:“陈伯,我爸妈身体还好吧?”
难得沈军钺主动关心二老的生活问题,陈义笑着一张菊花脸回答:“好着呢,司令每天早起都得练拳,偶尔上军营找小辈们比划比划,老当益壮的很。夫人身体也好,就是年纪大了些,上个月跳舞的时候把腰给闪了。”
沈军钺皱着眉头,不悦地问:“都老胳膊老腿了,还老跳个什么劲啊?你劝她把那份工作辞了得了。”
林月容是文工团的团长,也是知名的舞蹈家,当年沈东麟就是在一次文艺演出上对林月容一见倾心的。
陈义知道沈军钺虽然老和司令过不去,对二老还是很孝顺的,于是安慰道:“夫人现在也就挂了个名,偶尔去团里走走,以前有小少爷在家,现在夫人常常一个人在家太寂寞了。”
沈家父子俩安静了下来,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都有些愧色。
陈义怕沈皓内疚,劝说道:“小少爷不用担心,夫人要是看到你和少爷关系这么好,肯定会很高兴的。”
沈皓坐直身体,一本正经地承诺:“以后放假了,我一定早点回来陪奶奶。”
陈义笑得很欣慰,“小少爷真孝顺!”
沈军钺不干了,捏着沈皓的腰肉咬着牙问:“那我呢?”
沈皓白了他一眼,暗想,我这还不是替你孝顺二老么?连这个醋也吃!
车子开了二十几分钟,绕过了市区往郊区的驶去,最终停在一栋别墅前面。
沈皓下了车,明里目不斜视,暗地里偷偷观察周围的环境,别墅不大,外面看着也很一般,但不忽略门口站岗的士兵以及外围的草地和小树林的话,还是能看出沈家的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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