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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混在路口等红绿灯的人群里,无需压低声音,背景声本来就是一种掩饰。
段执:“一直没时间问你,跨行的感觉怎么样?”
朋友本科和丁思渺同校同院,成绩优异,以第一名保研升学,很受导师器重,外人看来春风得意,他却在半个学期之后毅然退学,重新申了澳洲的硕士,并且还跨了个行,背弃数学院的深切厚爱,奔向了计算机的怀抱。
巧的是,他在国内短短半个学期的硕士生涯里,导师就是丁思渺如今的院长,李璋的亲姨父——樊江。
“还行,成果肯定比不上你,但是也算小有所获。”
“没后悔?”段执单手把着车头,扭头看对方,高中时俩人就是形影不离的好哥们,他很清楚自己这位朋友之所以选择数学专业,是发自内心喜欢,后来转行,也肯定不是因为别人口中的“为了钱”。
“没后悔。”朋友吸了口夜晚冰凉的空气,被久违的故乡呛住,咳嗽着说:“而且越来越觉得这个选择很正确。”
段执笑了笑,把头转回来,前方信号灯变绿,他踩下踏板,身体跟着自行车一起往前蹿了出去。
两人顶着冷风继续往东单骑,路过天安门时,段执轻描淡写地问:“你早就知道樊江学术造假的事情吧?”
“谁、谁?”朋友舌头打结,控制方向的手臂也不听话起来,自行车在路中间开始蛇行。
段执回过头看他一眼,反问:“你导师啊,你把他给忘了?”
一刻钟后,俩人坐着地铁原路返回,段执拧开水壶喝了口温水,静静道:“我看樊江这两年势头挺猛,招生名额不少,文章也没少发。”
朋友捏着矿泉水瓶,哼了一声,扭头看他,好奇问:“你怎么突然关心这个?”
段执没着急回答,接着说:“文章发的多,自然会露出狐狸尾巴,不过更直观的是他手底下学生的毕业论文,从我统计的16个样本来看,其中大部分都存在数据造假的痕迹,甚至有两份给的数据来源一致,文中对数据的描述却相差很大,可以说是自相矛盾。”
朋友撇开头,叹了口气。
段执:“你是因为这个原因退学的吗?”
“不全是。”朋友低头看着手中的矿泉水瓶,一边旋转着瓶身,一边在上面按下一个又一个小坑,“我发现这种端倪的时候,想过很多自救的办法,比如撇开老师自己单干,或者联系其他老师带我,总之一开始,我没觉得摆在我面前的只有退学这条路。”
“然后呢?”
“然后院里领导换届,他评上了院长,我就知道这里已经不适合我再待下去了,正好这个时候还发生了点小插曲,促使我下定决心。”朋友抬头看着段执,轻声问:“你查过蒋清风吗?”
段执脑中警铃一震,摇了摇头。
“也是我们院的老师,年纪不小了,我本科的时候就听说他快退休,刚认识那会儿还觉得这老头挺和蔼,后来发现名声很差,每届都有女同学被他性骚扰。当时,有一个新生入学时我带过的学妹来找我,哭着说蒋老师……非礼她,问我怎么办?我一边安慰她蒋清风肯定会被处罚,一边给刚当上院长的樊江写举报信,结果你猜怎么着?”
“樊江让你闭嘴?”
朋友自嘲地笑了笑:“他没理我,我怀疑他根本没打开我的邮件,于是我去他办公室找他,结果他让我——把心思放在正事上,从他办公室一出来,我就提了退学申请。”
段执默然无语,在地铁报站声里抬起头,看着头顶晃荡的吊环。
正事,到底什么才算是正事?
樊江果然不干净,但朋友的叙述还指出了另一个疑点:樊江是知情并且默许蒋清风所作所为的。
那丁思渺在举报蒋清风之前,从李璋口中得到的承诺,一开始就不成立。她以为自己手里握着尚方宝剑,可以心无挂碍地手刃恶龙,却不知道宝剑和恶龙才是一伙儿的,都想要她的命。
樊院长这招可真是高明,“给”丁思渺一个休学支教、改过自新的机会,既保全了蒋清风,又白白承她一份人情,并且不动声色地将丁思渺这个不好合作的刺儿头从项目团队支了出去,以后她再想阻挠项目进度便是有心无力了。
一石三鸟,好深的谋算。
可怜丁思渺,到现在还以为自己的仇家只有明面上那一位。
朋友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喂,你还没说为什么突然问这个,肯定有原因的吧?是不是你有认识的人也被搅进去了?”
段执后脑勺靠在车窗上,视线移向朋友的脸,语气沉重:“我女朋友。”
“你小子有女朋友了?!”朋友猛地把音量拔高八度,吸引了半个车厢的目光,赶忙连连朝吃瓜群众作辑:“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随即又回头来瞪着段执,小声道:“行啊你,什么时候的事儿,居然是我学妹?谁啊,我见过没?”
段执仔细一想,丁思渺入校时,朋友还没毕业,也许真的见过。因此他摇了摇头,谨慎道:“不能告诉你。”
朋友啧啧两声:“宝贝成这样,很漂亮吧?”
“嗯,漂亮。”段执叹了口气,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丁思渺的那天,千里奔波,舟车劳顿,支教团里的每个人都带着一脸倦意,往面包车外一站,好像一排霜打了的老茄子。只有丁思渺,哪怕身处窘境,也依然光彩照人。
她身上有一股说不清的信念,单用乐观两个字来形容还不足够,非要说的话,就是她自信到认为仅凭自己,就能扫清路上的全部障碍,掀翻所有冒犯她的人,把这个世界里她讨厌的部分通通踩在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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