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那个饱含了太多自己过往回忆的归云宗山门前,微微抬头望着那处曾经无懈可击的守山大阵。
曾经还是孩童的自己,曾无比向往地站在这里。他的母亲温柔地牵着他的手,他的父亲脸上虽然没有什么表情,但一双眼睛里却是满怀期望。
被选中离开家的那天夜里,容棠偷偷哭了很久。他的眼睛红肿着,在母亲担忧的神情里却谎称自己只是被蚊虫叮咬了。
在坐上修士的马车前,母亲塞给他一个热腾腾的鸡蛋。
容棠的脸红了,他知道母亲看出了自己离家的不舍,却又没有拆穿,只是叮嘱自己记得消肿。
他离家太久太久,他思念父母,想念自己温暖柔软的床铺,每日面对却只有宗主和自己的大师兄陆骈。
宗主平日事务繁杂,师兄陆骈虽然冷漠,但对容棠却多加照顾。
容棠曾以为,陆骈对自己的好,也许是有那么几分真心的。
但容棠同样也记得很清楚,自己十六岁生辰的那天深夜,是谁冷漠无情地用自己视若珍宝奉上的生辰礼毁掉了自己的双手,又是谁亲手废掉了自己周身的修为。
容棠在那处守山大阵旁淡淡地垂下眼睛。
他的手贴在那处曾经困住自己的囚笼上,那些曾经黑暗痛苦的过往在他眼里飞快掠过:他在这被折断了手脚,他在这处结界旁撞得头破血流,他在这目睹自己的母亲和小妹离自己远去,而他却只能被捂住嘴,在漆黑的深夜里发出无声的惨叫。
他将手轻轻地覆盖在那层坚固的结界上,只是稍稍用力,从前困住他的桎梏便轻而易举地变得粉碎。
容棠神情平静,朝着自己再熟悉不过的宗门里走去。
他先是按照周意给出的地方,去找自己父母的骨灰。
周意并没有骗他,地方虽然选的确实随意,但容棠确实在周意所说的地方找到了父母的骨灰。
罐子选得极其的随意,甚至罐口处都带着缺口。
容棠没什么表情地将罐身上的灰尘都仔仔细细地打扫干净,珍而重之地放进储物袋,准备带回去安葬。
他是绝不会让自己的父母,在这个肮脏的宗门里再多呆片刻。
容棠做这些事的时候一直都保持着戒备。他知道,周意的父亲也就是归云宗的宗主,还有陆骈都在这里。
他故意破坏掉守山大阵,就是想作出些动静,把他们都引出,也省得自己再费功夫去找。
但奇怪的是,归云宗里静悄悄的。
容棠这才想起来,自己方才来到归云宗山门前的时候,本该有无数凡人奴洒扫的天阶上,却一个人都没有。
人都去哪了?
正当容棠困惑时,他外放的神识却突然敏锐地察觉到身后的异动。
他戒备地转过头,却在看清来者是谁时神情诧异。
容棠微微有些发怔。
——来的人是陆骈。他曾经最仰慕最依赖的,大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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