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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挨个查,看看有没有那个戴眼镜的王八蛋。”刘瑞瑞打开电脑,两眼冒火,杀气腾腾。
张虎看向孟凡,孟凡打了个眼色,叫他别管了,然后问:“你们那边查的如何?”
张虎摇摇头:“几个组都放出去了,把十几个孩子当时失踪的经过又捋了一遍,画也给家长们都看了,除了勾起他们伤心的回忆和激发愤怒的源泉,没啥进展,他们不认识管哲,有个别听说过管哲名气的家长,也说跟这个画家没任何交集,那个五年前失踪孩子的父母,又生了新娃,差点没把我们赶出来,刘局刚把几个情绪激动跑来警局要说法的家长安抚走,你们要是早回来一步就赶上了。”
“是啊,咱们把画给他们一看,又给了他们一线希望。”小甲在旁插嘴说。
“也许是更深的绝望。”孟凡摸出烟来,却懒得点上,拿起那三幅画,皱眉看着,这些孩子,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他们是不是真的都变成曲冬青所说的那种怨灵了呢?除了出现在管哲的画中,他们只是罗列在黑板上的信息:姓名、性别、年龄、失踪时间、学校、生活区域……
透过这些冰冷的信息,除了知道他们都是未成年人外,其他相同之处少之又少,男孩女孩都有,最大的十二岁,最小的才五岁,还在上幼儿园,他们大都不在一个学校,分布在龙湖各个学区,只有两个孩子在同一所学校念书,却不在一个年级,彼此之间也不认识,每个家庭之间也没什么交集,贫富参差,家长们从事的职业也都不一样。
那个凶手,不,那个恶魔,难道仅仅就是因为他们都是小孩子才下的手吗?没有规律,随机掳走,碰到谁就是谁?目的何在?拐卖?变态?还是有别的什么不可告人的意图?一个或者一群?人为破案几乎渺茫,难道真的要靠曲冬青捉住那个怨灵才有答案吗?
“不在通讯录里,妈蛋,这眼镜男到底是谁!”隔壁的瑞格格看来是失败了。
“不在通讯录里并不代表着不认识常静,他当时停在常静家门口,又偷听我们说话,见我们就跑,十分可疑。”孟凡提醒着,与此同时,有个小锤似乎也在脑中敲击了一下,不在通讯里不代表不认识,那么……
孟凡重新拿起那三幅画,画上一共是23个孩子,报案寻找的是19个,还有4个孩子是没人报案的,他们只存在于管哲的画中,这意味着什么?
“张虎,拿这几幅画到技术科去,叫他们把这四个没找到的孩子描摹人像,越标准越好。”
张虎接过画,有点不解地:“凡儿,这4个都是没有报过案的,那19个报案的都查不过来,查这四个,仅靠画上的模样去找人,大海捞针,不靠谱啊。”
只听有人走进来接茬道:“不在通讯里不代表不认识,不报案也不代表着没失踪!”
“崔队,”几人同时抬起头来,自从知道崔队暂时不调了,大家都有种胜利即正义的感觉。
崔队敲了下张虎的脑袋:“常思琪是怎么发现失踪的?若不是史教授回龙湖看孙女,身为母亲,常静到现在也不会报案。”
“也对啊。”
格格这时插嘴:“一个好端端的孩子不见了,难道周边的人就没有察觉吗?”
“现在这年头,如果孩子的父母至亲都不报案的话,像常静那样,随便找个理由说孩子被离异的父亲接走了,或者出国了,寄宿了,周边的人谁会有闲心去关注别人家的孩子?父母说什么就是什么,没人真的起疑。”
格格若有所思地:“也是啊,我表哥的孩子出国读书了,我好几年没瞅见他了,每次见到表哥,也就随口问问,不会太关注的。”
“那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呢?这可不太好糊弄吧?常思琪的失踪就是史教授发现的。”
“别忘了贾素芬还是常思琪的外婆呢,帮着常静一起糊弄警察。”
崔队点了下头:“具体情况,得靠我们去查了,这画上的孩子近半年内除了发现常思琪失踪,还没有发现其他孩子家长报案,这四个孩子是不是也在近半年内失踪了?我们不得而知,但他们不会无缘无故地出现在管哲的画上,我看孟凡的思路可以试试,把孩子的画像传到各个学校、幼儿园,从这个渠道先找找看,就算是大海老针那也得捞,或许会有什么新发现,我们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性。”
“好,我马上去。”张虎颠颠地走了。
崔队扭脸又对瑞格格说:“你啊,去趟通讯那边,让他们尝试恢复常静的通讯记录,看看近期内是否有删除记录的联系人,或许能找到一些线索。”
“是。”格格连鞋也顾不得穿,跑出几步,又回来找鞋,这才一拐一瘸地跑了。
崔队看向孟凡:“我觉得还是不能放松对常静日常行迹的监控,不如派人对她家实施二十四小时布控,包括她家,你联系一下所在辖区的警力,请他们支援我们的工作。”
孟凡笑了。
崔队问:“不执行命令,你冲我傻笑什么?”
“有你这个主心骨在,我心里踏实多了。”
“哟,你也学会拍马屁了?”
“怕你肉麻,我就不拥抱你了。”
“得,我谢谢你。”
第166章妖火
比起孟凡来,曲冬青的心情明显差了许多,俩人难得坐在一起吃个晚饭,听着孟凡说警局那边的进展,曲冬青几乎一声不吭,面无表情地啃着他最爱的排骨,嚼得骨头嘎嘣作响。
这叫孟凡不禁想起有次去警队的犬舍,据说除了饲养员,警犬不吃任何人喂的食物,孟凡不信,拿着根骨头逗一只警犬,警犬果然理都不理,孟凡执拗劲上来了,非要它赏脸,可能是被孟凡逗烦了,警犬猛地扑上来,抢过骨头,当着孟凡的面,嘎嘣嘎嘣地嚼着,满脸的示威,嚼完后,还把骨头渣子吐在了孟凡的面前,相当骄傲、凶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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