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旦不许她立刻睡,手里拿了张干燥的锦帕,一点点帮她绞干长发,“你喜欢哪一家,就先去哪家。”
“许家的浑羊殁忽做得好,窦家的海脕鱼干鲙是一绝……”裴英娘闭着眼睛嘀咕,声音越来越低。
等李旦为她彻底绞干头发,发现她枕着蜀锦枕头睡着了,小脸藏在披散的墨发里,愈显眉目如画,纤长的眼睫微微发颤,呼吸绵长。
他笑了笑,手臂轻扬,帐帘如水波一般缓缓滑落,遮住夜明珠的光芒。
床褥早就搬回来了。
天气冷,她一个人睡不暖和,又还没到烧汤婆子的时候。他前些天淋了场雨,吃了几剂药才好,她担心他睡不好,半夜听到他咳嗽,倒了盏热茶送到侧间,刚走到软榻旁,他伸手拉住她的手腕,把她按在软榻上好好亲近了一番。
她吓了一跳,被他折腾得梨花带雨,呜咽着求饶,这一次他没有心软,扣住她的双手,强迫她感受他的全部,几乎要把湘妃榻摇散。
最后她浑身娇软无力,满面潮红,像是大病一场似的,倚在他怀里喘息。
软榻被他们弄得乱糟糟的,没法睡人,当晚他搬回内室,怕她反悔,整晚抱着她。
鎏金茶盏摔在毡毯上,骨碌碌转了个大圈,不知道滚到哪个角落去了,翌日清晨半夏进房收拾时才找到。
大概觉得和他睡挺暖和的,第二天夜里他厚着脸皮躺回匡床上,她没有赶他走,还主动搂着他睡。
还是回来好,看着她睡和抱着她睡的感觉哪能同日而语。
李旦把裴英娘翻个身,让她枕着自己的胸膛,拨开她脸上的长发,低头啄吻皎洁细嫩的脸颊。
她梦中发出不耐烦的抱怨,伸手打他一下,“阿兄,不来了,我要睡觉。”
沐浴的时候他把所有人打发出去,她在香汤里泡着,没来得及阻止,人已经贴到身上了。松木盆很大,但他进来以后,好像一下子变得逼仄狭小了,她连转身都困难,香花温汤陡然烧得滚烫,她又羞又怕,紧紧抓着木盆边沿,总觉得会滑到。
李旦把她从木盆抱出来,没送她回房,直接压倒在休憩用的软榻上,又胡闹了一会儿,后来弄得净房到处都是水,她意识模糊,不记得是不是也滚过毡毯,肩背和双腿有点酸疼。
再来,她今晚不用睡了。
李旦抬起她的下巴,继续亲吻,“十七以后还和不和阿兄分床睡,嗯?”
语气又轻又柔,带着诱哄。
裴英娘睡得迷迷糊糊的,下意识皱眉答:“阿兄惹我生气了,不能心软。”
声音软糯,像香甜的玉露团。
不只声音,她整个人都像玉露团,又香又软,又甜又乖,不管尝多少遍还是让他心醉痴狂。
他揽紧她,“好了,十七做得对,是阿兄的错。”
她哼哼了两声,带了点得意,往他怀里钻,“阿兄这么听话……原谅你……”
“十七,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他等了一会儿,她这次没有回答,真睡熟了。
她的睡颜恬静乖巧,嘴角微微上扬,仿佛在微笑,也许是做了个美梦。
他已经知道答案,但是总想逗她亲口说出来,每一次听她说喜欢他,他就像暑天饮冰浆,寒冬食热羹,通体舒泰,浑身上下使不完的劲儿。
一夜甜梦。
次日早上起来,李旦没有立刻起身,靠坐着床栏看书,等裴英娘醒来之后往他怀里扑,抱着她揉来揉去,一时忘形,两个人都气喘吁吁的。
半夏在帘外咳嗽,“娘子,郎君,郭校尉求见。”
书信容易被人截获,用书信交流不安全,郭文泰不辞辛苦,每天往返长安和洛阳,为李治和李旦传递消息。
裴英娘红着脸推开李旦的手,“别让郭校尉久等。”
风云狂医 异界大资本家 无敌修仙奶爸 扶光悦知许 高考放榜后,与过气星际男神协议隐婚了 你被我附身了 代有豪杰 财神坐店:我在万界开杂货铺暴富 我可能没有演技 在仙侠世界写小说 提灯贞观,冒充天人混大唐 樱桃唇 天符战神 战神,从五秒不死开始 身为律师凡人,居然能与众仙为友 打铁娘在后宫乱杀,儿子负责嘎嘎 清名路 全家穿越,我绑定淘店系统去逃荒 那个废柴超凶哒 一脚悲催穿越古代,努力搞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