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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蛮?
脑袋有些昏沉,捶了捶,再一瞧,确实是白茯山中的阿蛮。可她不是……脑中茫茫空白一片,似灌了满满的浆糊,迷糊得怎么也转不动,加上肥球的叫嚷,醉酒般痴沉。
阿蛮的笑靥晃在眼前,抹着殷红口脂的红唇一起一合:“爷爷他们也在等祖宗您呢。”
抬头,果见相对而坐的老山神和少燕她姑姑笑吟吟地看着我,立在他们身旁的是少英,咧着嘴笑道:“祖宗,您去哪了?叫我们好找啊。”
努力扶住沉重的脑袋,我疑惑问道:“少英,你……不是失踪了么?”
少英的声音忽远忽近,手指向前方:“不见的不应是祖宗您么?您看,我们和仙上都在这里,不见的是祖宗您啊……”
顺着他所指处看去,一袭赤锦灼灼映入眼中,浓荫下的秦卷执扇翩然而立,一如往昔地无奈笑叹道:“云时,我等你好久了。”
我怔怔地站在十步外看着他,揉了揉眼,他眉尖微微蹙起:“离了白茯山这么些时日,难道连我也认不出了?”
是了,确实是那个倨傲别扭的秦卷。不觉间朝他迈出了步子,我反驳道:“到底是谁不认识谁了?明明是你涅槃重生,忘了……”
腾地一道烈焰生生阻住了我的脚步,熊熊火势霎时吞没了秦卷的如画眉眼,胸口气一滞,痛得我几近不能呼吸。所有的理智都似随这满目火光一同烧尽,脚下一掠,人已飞身扑向了火中。
灼热气浪撩至发梢那瞬,腰间为谁轻轻一带,身形骤退向后方,眼睁睁地看着火焰卷走秦卷最后一垂墨发。重重捣开揽住我的人,愤然回头的瞬间却又愣在原地。
本该为赤焰所吞噬的秦卷安然无恙地立在我身后,冷眉冷眼地将我看着。
哆嗦着手摸了摸他的额,又摸了摸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尖……又真真切切地抱了一抱,确认无一丝损伤后,鼻尖一酸,两颗眼泪吧嗒落了下来,赶紧擦了擦眼泪:“我没哭!”说完觉着自己挺幼稚的,哑着嗓子道:“虽然很可笑,但我刚刚确实以为你死了。现在想一想,你是只凤凰,哪会被火烧死的道理?顶多就是把我忘了吧……对了,你是把我忘了……”
蒙蒙混乱的意识一刹犹如劈下道闪电,逐渐清晰明朗,抱着秦卷的手慢慢滑了下来,从他怀中退出两步,仔仔细细将他上下下打量了好几遍,黑发玄袍,冷漠疏离的表情……
吸了口冷气,又赶紧往四周看了看,哪还有什么阿蛮、少英、老山神,连檀镜花林都毫无踪影。阴霾翻涌的重云,光秃笔直的铁木,蜿蜒如蛇的荆棘,这里是?我又退了一步,足跟一歪,一只手及时握住我的胳膊,将我重新拉了回去。
惊魂未定的我静了静心跳,回首看去,身后竟是处无底深渊,其中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骨木,根根锋利如针,氲着青黑妖邪之气。倘若将将我坠了下去,即便不死,恐也要去个半条命。
我干着嗓子问:““这里是?”
“一十三天的刑天骨林。”秦卷抿着唇角淡淡道。
刑天骨林这四字我曾在东华处听闻,专门为了惩治犯下重罪的神仙所设,一入此林散去大半修为不说,日日还要受这邪气蚀体之苦。
“听说你就是昆仑那株三十六万年的玉姥树,”秦卷松开我,口气里带着淡淡轻蔑:“竟连这简单的迷障都堪不破?”
无地自容归地惭愧了下,我闷闷道:“找人找得心急,一时没留意,多谢昭圣君出手相救了。”他那副瞧不起人的模样实在叫人难受,忍了又忍,我没忍住问道:“不知昭圣君为何刚巧又在此处呢?”我着意将那个“刚巧”咬得重了些,虽说有点白眼狼,但有人设阵害我,偏偏他救了我,实在不得不令我在意。
他眼中讥诮之意浓厚几分,拂开袖子走远了去:“这里我待着更闲逸些。”
这才想起,他现是个魔族了,九重天清洁干净,他处着应是不太习惯的。一十三天是天界独有的刑狱之地,拘押囚禁的不是入了魔障的仙人,就是十恶不赦的妖魔,理应更顺他的意些。
呆立会,我陡然回过神来,窝在紫华府三万年大门不出二门不来的我,该怎么走出这一十三天啊?!可秦卷已没了个人影,自怨自艾地蹲了会,迫不得已从袖中掏出方帕子,预备捏个传信鸟来让东华来接我。虽是小题大做了些,但放眼九重天也只有他与我有些干系,总不至于劳得身为天帝的游奕亲自摆着御驾来接我。
寻思着如何用词才能打动东华发发他少得可怜的慈悲心时,一双云纹蟠龙的皂靴出现在我眼下,玄色衣摆微微荡起道不可见的弧度。我咬着笔尖,盯着那双靴子,道:“你不是走了么!”
“落了件东西。”他冷冷丢下句,弯腰拾了个什么,转身就要离开。走了两步,走不动,低下头,一双凤眸瞧得人遍体生寒。
我可怜兮兮地扯着他袍摆:“我……不识路。”
秦卷薄唇一掀:“与我何干。”
我快速思索了番,道:“这个,真论起来,我与昭圣君你还是有点关系的。你看你马上要娶连婉公主了,这连婉公主是我们天帝的亲表妹,而我们天帝呢虽照规矩喊我一声老祖宗,其实我一直将他当做自己子女般看待的。”算算辈分,我慈祥地看向秦卷:“如此这般,在我眼中,你便也是如同我的亲生儿子般的。”
秦卷的眼神让我觉得,下一刻我就会葬身在这一十三天了……
作者有话要说:o(≧v≦)o可怜的云妹子又陷入各种阴谋之中了,没了秦卷保驾护航的云妹子又要面对各种算计,又要谈恋爱,好辛苦!嘤嘤嘤,我的小天使们你们为什么不出现不留言,不与我相爱了QAQ,好几个小天使好久没见了。
正文45祖宗,相亲宴
前前后后长了这数十万的岁数,我得了个顶顶真的道理——做神仙得不要脸。因着这不要脸,我才得以亦步亦趋地随着秦卷走出了这一十三天;又因了这不要脸,我强行挤进了他青玉车中,哈哈哈地求了个顺路车。
看得出过了这三万年,秦卷的度量海长了不少,放在以前早一扇子将我扇得不知天南地北去了。现在虽然脸色阴寒森森,到底没撕开脸赶了我下去,极度隐忍地离我远远端坐着。
摸摸鼻尖,我尚有自知之明地挨在车门前。眼角偶有瞥到他,对比下从前现在,心中直叫老天不长眼,过了三万年,秦卷这厮容色不凋,反倒更好看了些。说是好看也不尽然,只是以前的秦卷风流轻佻;现在的他内敛深沉,无喜无怒,全然不可捉摸,总叫人忍不住多琢磨上两眼。
至了小苑门口,我跳下车,近秋抱着睡眼迷蒙的阿烨等在灯笼下。肥球乍见到了我,朝我伸出两个肥肥的小胳膊嘟囔道:“师父你丢下阿烨去哪里玩了?阿烨担心死了。”
接过肥墩墩的小仙童,我捏捏他的脸,又捏捏他的胳膊,放下心来,道:“师父见那檀镜花开得正好,多贪了两眼,便忘了时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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