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渊已经很少说这么多话了，还是字斟句酌。
因为与云姝相处的这么久以来，他对这个人，已经了解得很明确。
这也是他一开始来到这的目的。
言玉推演的天机显示九界会有一场前所未有的大灾难，足以倾覆整个九界。
但天机中也显示，会有一个变数。
此先这个变数甚至存于异世。
但后来，变数回归。
言玉说，这一定是拯救这场大灾难的救世者。
所以长渊才会来圣灵大。
他答应过那人，要守护好九界，就必然言出必行。
哪怕他并不指望这个所谓的“救世者”，他也需要掌握这个“变数”。
但云姝这人，却并不具备一个‘救世者’该有的素质。
她既不十分聪明，也不很是刻苦。
她对于人生和修炼的态度都是四个字：得过且过。
所以哪怕天道在她身上加了一层层的砝码：混沌体、光明力……
长渊也很是怀疑她本身的意愿：她真的愿意救世吗？
唯一和一个普通修士不一样的就是她前世的经历。
长渊也想过这其中的关联。
是因为如此，她才是那个变数吗？
但长渊也知道，如今还早，他还有机会去提前谋划。
所以他才会一直在修源宗陪着云姝。
既为了了解她，也为了培养一个好的‘救世者’。
所以这一次，他只需要云姝帮她炼制一些丹药，同时将这些事告诉她让她提前有个心理准备。
也试探一下她的态度。
而此刻的云姝，消化着长渊说的这些东西。
她目光有些呆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长渊也没催。
半晌，云姝才缓过神来。
她一只手拿起那张丹方，另一只手向长渊伸出来。
长渊不解，“什么？”
云姝抬头，满脸疑惑看向他：“灵植啊？你不会既要我炼丹还要我给你出灵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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