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卷》第一卷第四节讲到这样一个故事:
太初创造生命后,这一片位面也算是稳定下来了,万物朝着生机勃勃的方向展。就这样过了无尽岁月,地表开始出现爬行类的野兽,而天上也多了些许飞禽。
太初隐去了身形,以造物主的身份观察着世界,默默看着这边天地一次又一次的翻天地覆,一次又一次的生死更替。不知过了多少纪元后,空中传来一道长叹,太初的身体缓缓出现在了云层之上,望向自己的这片天地。
“生命的意义,在于什么?”
“有些……无聊啊!”他喃喃道。抬手,云层纷纷溃散,又在他的手上凝聚,旋即被其驱开。他神色疑惑,虽说自己已创出生命,但仍感到心中空空的。“嗯?”太初目光一瞥,却是注意到地面上的动静。
一处低矮的灌木丛中,一只野狐默默趴在地上,身体一起一伏,而漂亮的皮毛上,淡淡白色的光点涌动、
“这是……道的痕迹?”太初愕然。自己以道创造了天地,可以说这里无处不无道,但自己还是头一次见到有生命可以捕捉到道的痕迹,隐隐的,太初感觉好像抓住了什么。
只见那野狐身上的光越来越亮,而后者的神情也带着一丝痛苦。太初默默看着,并未出手干涉,三天时日一晃而过,野狐身上的白光也化成了白雾。这一日,一声呻吟从白雾中传来,太初双目睁开,异色双瞳透过白雾直接看到了里面。
只见那野狐身上,光芒尽数收敛,而它的毛也变得更为柔滑,双目之中罕见的出现了一丝的灵智。它抬起前肢向前一阵,竟有一丝细小的风刃从指尖传来,从它的身上,太初清晰的感知到了道的痕迹。
“果然如此,我想我明白为何无聊了。”太初目送那只野狐离开,眼睛中露出一丝的明亮。他抬手,掌心前一个漩涡出现,被其一把探入,片刻后太初将手收回,一条透明的光带被其握在手心。正是先前被太初夺下的一丝道痕。
“以吾之名,赋万物悟道修行的权利。”太初身形如雷一般轰鸣而响,顷刻之间,整个位面的规则被改写,万物皆是一震,他们都能感受到身边散着若有若无的玄妙之感,那是道的痕迹。
“也许生命的意义,在于不断寻道,不断越自己吧……”
“万物借感悟道痕来修行,进而不断变强,甚至可能越我,这样的位面才有意思啊,哈哈。”太初看着周围大笑道,却没有注意到先前那只野狐停了下来,眼神朝着太初所在的位置看了一眼,神色颇有些疑惑。
……
孙长老眼睛瞪得贼大,呼吸也渐渐急促起来,一脸的不敢置信。
方炎徒手一抓时,孙长老明显感到身边的道痕微微一颤。
要知道,无尽疆域是由各种道痕构成的。《天地卷》中提到太初将自己从道中感悟来的道痕融入了天地间,从而让万物得以悟道修行。孙长老身为结丹修士,自然对道痕的变化极为敏感,故而在方炎幻化长枪的一瞬间就感到了其上面的波动。
就是因为这样他才更加震惊。
能引起道痕震动的无一不是天赋惊艳的弟子,少年并非山上练气士,却引得道痕震动,让他如何不惊。
“怪不得,他凝气三层就可以顶住压力,小家伙不一般,老夫也有些看走眼了啊!”孙长老沉吟,双目闪烁着光芒。
而上面,北漠尘和邓嘉也是震惊不已。作为北院一脉的最强外门弟子,二人皆领悟了一丝道痕,但眼见一个比自己弱这么多的弟子引动的道法竟引得道痕震动……北漠尘饶有兴致的看着方炎,眼神中有着一丝好奇。而邓嘉则脸色难看,带有一丝的冷意。
上面这些人的想法方炎看不到,此时他眼中只有吴跃。先前凭借一招障眼法将铠犀的视野阻拦,自己则直奔吴跃而去。御兽流修士,妖兽无比强大,但同样自身的脆弱也是一大弱点,所谓擒贼先擒王,方炎将风遁术挥到极致,呼啸着冲出,一路上掀起无尽尘土。
吴跃显然没有料到对方还有余力,大惊之下他一咬牙,双手一合之间一个血色图案出现在手背,上面一道痕迹迅消去。接着原本困在火圈中的铠犀身体一颤,骤然出现在了吴跃的面前,与方炎前冲的身体撞在一起。
巨大的轰鸣声传来,方炎应声倒退,度比用上风遁术时还要快,一连飞出数丈后,用手朝后方轰击数次,借反力才腾空扭转身形稳住。嘴角渗出一丝血,方炎脸色顿时苍白了起来。
吴跃大口喘着气,像看怪物一般看着方炎。自己靠口诀之力强行召回铠犀,也受了反噬,铠犀的功伐手段也被打断了。他等待看着方炎,却不敢上前了,实在是他没有道痕的力量,仙力消耗太快,先是最强的防御和攻击,已让他身体内的仙气消耗殆尽,且他不知道方炎到底还有没有隐藏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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