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卫说了,寻常切磋,没准许用兵器。他忽然用兵器,又伤了你后背,摆明了是暗算。那么想当英雄好汉,请问暗算这一招算什么”他那伤口处的皮肉随着她擦拭到附近就绽开的样子,她手指头都开始疼了。
“你没在那儿,猜的还挺准。”邺无渊继续道,听他好像真无所谓似得。
扔了手巾,阮泱泱了自己手上沾到的血,她就觉得全身都疼。
缓缓转过身,邺无渊去她,她果然是噘着嘴呢。
就那么站在那儿,居高临下的他,真有点儿睥睨之意。
“你把马长岐给扣了”他听到外头的动静了,马长岐说话的声音。
“嗯。今天傍晚前马长印不过来跪下给你赔罪,我就把马长岐的手剁下来一只给和郡王送去。”她就那么睥睨的盯着他,嘴还噘着的在说,语气却强硬的很,透着一抹毒。
见她说完,邺无渊真笑了,而且笑的特别开心。
他这人就不能笑,笑起来时是真好。
阮泱泱愣了一下,回神儿之后就更气不打一处来了,“邺无渊,你到底在搞什么”这是她第一次连名带姓的喊他,因为他太奇怪了。
他就是个坏犊子,怎么可能如此大方,被刺伤了还无所谓。
被她喊名字,邺无渊弯起的嘴角还真落不下来了,他盯着她,那眼神儿
就在这时,门口处,诸葛闲提着药箱进来了。
本来还挺着急的,可谁想到这进来就到邺无渊在笑,诸葛闲都不可抑制的诧异了片刻。能瞧见邺无渊笑,多不容易啊
转身躲开些,阮泱泱着诸葛闲过来,寻思着邺无渊那伤口必然得缝合。
放下药箱,诸葛闲先了邺无渊的脸色,又了他后肩的伤口,之后表情也轻松了些,“伤的不重,更没涉及要害,不出半月,必然愈合如初。”
愈合的再好也不会如初,否则他那一身伤疤是哪儿来的
邺无渊的唇角仍旧在弯着,他配合的微微偏身,却非要歪着头瞅阮泱泱。
对上他眼睛,阮泱泱就一顿,没什么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就转身走出去了。
院子里,马长岐可还被亲卫擒着呢,到阮泱泱出来,他那一脸冤枉更甚了。
给了亲卫个眼神儿,他们就缓缓放手,马长岐总算站直了。
“小姑姑,将军伤的如何”虽被冤枉,可伤人的是他兄长,他总是不能不闻不问。
“死不了,马总兵可能要失望了。”笑,弯起眉眼,她这会儿笑的可好了。
“小姑姑,这其中,可能有误会。”说这话时,马长岐摆明了没那么有底气。
“有没有误会,马总兵亲自来一趟,就清楚了。不过,在这之前,马公子就得留在这儿了。我觉得马公子十分有趣,在这赌场又能陪我玩儿,正巧无聊,马公子也就别走了。”阮泱泱走进亭子里坐下,马长岐跟在她身后,那真是一脸复杂。
“小姑姑,您说要在下留在这儿,陪着玩儿,在下都应。只是,能容在下见一见将军吗”马长岐是真有事儿。
笑着他,阮泱泱微微摇头,“我家那受了欺负的人还得养伤呢,刚刚诸葛先生说了,起码十天半月才能恢复。”
马长岐更无奈了,深吸口气,随后在阮泱泱旁边坐下,“小姑姑,在下就与你说实话,在下的确有事曾与将军私下商议过。”
就猜到他们私下谈过某些事,具体为何她不知。
不过,就算他马长岐是个好人,不代表不会被他兄长马长印牵罪。作为邺无渊唯一的长辈,她不讨公道,那么这里的谁都不合适。
再说了,邺无渊是谁那是镇国大将军,和东夷交战多年,命有多贵这些人明白吗
今日伤在一个小小总兵的手下,岂又不是羞辱
由此一想,他马长印过来跪地赔罪都不够。
“马公子也不必说了,你与将军私下商谈之事,他虽不曾告诉我,但我想,肯定特别没劲。若是较为有趣,他必然早在第一时间就说给我听了。”她还在笑,就是平时她说话时的样子,可这出口的话是真不能听。
马长岐都无奈了,在赌场时她一个样儿,之后见了她,她又一个样儿。可这会儿,这不讲道理到蛮横,却偏偏又笑着说,真是能活生生的逼出心里头的魔来。
“是这样的,在下也在几个月前发现兄长有些奇怪,我曾见着宋三鑫带着几个明显不是咱们大卫的人,去了兄长家里。后来我就一直在查,可是,我又岂能查的清楚。那些人,来无影去无踪的,所以,我就拜托了将军。”马长岐焦急的说着,也不管她想听不想听。
“你把这事儿告诉了将军,请问对你对你兄长,甚至对和郡王有什么好处呢”阮泱泱着他,问这话时,她还在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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