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萧潇:“额……”
看着小朋友眼巴巴的眼神,孟萧潇实在狠不下心。
她从前,是唯物主义的忠实拥护者,可她看着眼前的孩子,心里总是控制不住的生出一些难言的感觉。
千丝万缕。
会因为眼前小人的情绪起伏变化。
那或许是身体的本能,但是她更愿意相信这是因为母子连心。
她几乎不用再做什么亲子鉴定,就能确定眼前的孩子就是自己的。
不然这具身体,怎么对谁都是淡漠清醒,唯独对这个小人儿,永远都是温柔心疼?
孟萧潇把帕子收起来,认认真真地看着凤惜麟的眼睛。
横竖这会凤御临还没醒,她扯什么犊子他也听不见,能哄孩子开心,她何乐不为呢?
她勾起唇角,硬是扯出一抹深情不许的笑容来,温温柔柔道,“怎么会呢!娘亲最喜欢父王了,他是我的心肝儿,娘亲怎么会让心肝儿有事儿呢!”
凤惜麟眼睛眨了眨,被泪水沾湿的睫毛上下翕动,终于把最后一丝泪意也眨了回去,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欢喜,“那娘亲以后是不是就不会跟我们分开了?”
“当然不会!”孟萧潇随口答应,“娘亲离开了爹爹可要怎么活呢!”
“咳!”
几乎是她这边话音刚落,身边就立刻响起一道不合时宜的咳嗽声。
孟萧潇一个激灵,僵硬着脖子转过身去,就瞧见本该昏死过去的男人,此时正带着一脸虚弱笑意,目光灼热地盯着自己看,“我倒是不知道,潇潇对我这样点击呢。”
孟萧潇:“……”
孟萧潇心口一万头草泥马狂奔而过,她那个防狼喷雾里的药量下去,怕是一头成年的马都醒不过来,他到底是什么东西做的,这么快就清醒了?
她自诩自己脸皮够厚,可当众说这样孟浪的话还被当事人抓了个正着,还是不受控制地红了耳根,这抹红慢慢地从而后蔓延到脸上。
偏偏凤御临不识趣,看见了就算了,还非要说出来,“潇潇,你脸红什么?”
“!”
孟萧潇深吸一口气,刚想起身告辞。
凤惜麟先一步扑过来,确定娘亲确实没有撒谎之后,一脸向往地看着她,“娘亲!你说的是真的,父王真的醒了!你快给他看看伤!”
孟萧潇的视线顺势就从男人的脖子上,慢慢往下挪。
嗯,很好,伤口在很重要的位置。
要是想治这里的伤,少不得要把袍子撩起来,孟萧潇刚想拒绝,低头就瞧见凤惜麟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娘亲?你刚才不是说可以给父王治伤吗?”
带着渴望和期待,像极了她在现代时候家里样的小奶狗。
这时候她好像多说一句拒绝的话,都是在罪过。
她闭了闭眼睛,在心里默念,医者眼里没有性别。
不管看到什么,都只是一堆器官而已。
这道理,师父这个古人都能贯彻的十分彻底,她这个享受现代社会先进教育的医学生,没道理在这件事上这样迂腐。
何况,她越藏着掖着,越显得不坦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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