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会
他快步过去,阴影将他挺拔的身躯拉得修长,才将将露出半个身子,就被此时警惕性极高的意意看见了。
“四爷,您别动了,就站在那里。”
她慌口阻止,身子蹲着,那股洪荒之力控制不住,一下子泄了出来。
嘘嘘的动静,身下又恰好是水泥地,声响尤其清晰。
南景深瞳仁微缩,莫名觉得口干舌燥,他摸出一根烟来,打火机擦燃的光亮映进他黑瞳里,轻颤着的眸色,似乎也不似表面上那么淡定。
“四爷,您还在吗?”轻软的小嗓,从身后弱弱的传来,伴着水流声。
他舔了下唇,“在。”
“您在就好,黑漆漆的,我有点怕。”
男人眼梢往后轻侧,只看见一团模糊的剪影,她的话竟让他心口起了微漾,唇角缓缓的勾起,“放心吧,我在。”
他回了话,小东西没声了。
一分钟后。
“四爷,有纸吗?”
意意问得很不好意思,她穿的是礼服,身上没有口袋,更没有纸,又是犹豫又是挣扎,这话问出来的时候,她恨不得一巴掌把自己扇晕过去。
实在是太尴尬了啊
“我找找。”
南景深把烟叼在唇口,手伸进外套衣兜里,又在裤兜里找了找,没有纸,倒是摸出一张手帕来。
“只有这个,将就用吧。”
他往巷子里走了两步,估摸着她蹲着的位置,手伸出去能被她够着才放手。
意意接过来,捏了捏,滑滑的手感,扑面有股淡淡的薄荷香味。
小眼神羞羞的瞄了瞄他,把手帕叠了两下,去擦。
生怕他会突然回头,意意又羞又急,处理得比较快,等她从巷子里出来,一眼见到了路灯下站着的男人,他背对着她,身高腿长的,脚边延伸出了一条好长的阴影,骨节分明的手指间夹着一根香烟,他食指抬起,在烟身上轻敲了一下。
把烟往嘴里送的时候,听到身后的动静,转过身来。
意意刚把裙摆往下放,手里捏着已经成团了的手帕,两根手指小心的捏着干净的地方,差点和他对了眼,慌忙的把手往身后藏。
“四爷,让一让”
他的影子被路灯拉得老长,腰部的轮廓恰好罩住了她。
南景深眯了下眸子,面上没有多余的表情,脚尖轻缓的往旁边挪了两步。
意意和他擦身而过时,瞥见他漂亮手指间冒着的徐徐青烟。
她快走到垃圾桶旁,把手帕丢进去,涨红的小脸蛋温度持续未消,现在倒是一身轻松了,可随之而来的,就是愈清晰的羞窘。
她扒了扒头,呵呵干笑两声,试图找话题来打破僵滞的气氛,“麻烦您了,那条手帕是什么牌子的,我刚才没看清,你告诉我,我去买。”
南景深吸了一口烟,沉黑的眸瞳盯着她看,身上沉稳的气场,压得人头皮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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