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最近过的心惊胆战,唯恐陈义山秋后算账,下水拿他们开刀。
眼下,铁鼓敲响,金钟嗡鸣,说明神府要有新的主人了啊!
位高权重的年先锋、谢神将还有曹神丞、巡水夜叉神比谁都跑得快,因为他们不约而同想到的是:一定是大河神派遣了神差来任命新颍神了!
论资排辈,论修为实力,他们都是极有希望担任新颍神的!
先到先得,不可落后啊。
……
一干虾兵蟹将、鱼官蚌吏怀揣着各式各样的心思,兴冲冲齐聚府门前之后,黑压压的一大片,挤涌不动,站在后面的看不见前面情形,站在前面的却只瞧见铁鼓金钟下面卧着个比磨盘还大几圈的老鳖怪,壳如黑铁,目露寒光,脑袋探出来,硕大如西瓜,嘴巴猩红,望之令人不寒而栗!
年先锋、谢神将、曹神丞官还有巡水夜叉神瞧见鳖怪这副尊容,都是心中大定,暗想:是个老鳖啊,龟鳖一窝,看来准定是大河神派来的神差无疑!
曹神丞官抱着先开口就有理的心思,迫不及待的越众而出,笑呵呵说道:“不知是上差驾临,有失远迎,卑职等失礼了!好叫上差知道,卑职乃是原颍神麾下的第一佐官,曹神丞。”
鳖怪微微颔首:“哦,曹神丞官啊。”
“是的,是的!之前神府的一切事务,都是由卑职全权处理的。”曹神丞官“嘿嘿”笑着,说道:“卑职暂且代表所有同僚,参拜上差!”
不等别人开口,曹神丞官便麻溜的跪下,恭恭敬敬的献上膝盖,冲鳖怪行大礼。
他如此这般,有意无意的都是在内涵自已乃颍神之下第一人!
“呸!”
年先锋如何不明白曹神丞官的心思,立刻发作,啐了一口,骂道:“姓曹的,你一个缠死人的水草成精,在这里充什么海带?!还原颍神麾下第一佐官,你自封的么?!我们自会参拜上差,还轮得着你代表?!”
“就是!”谢神将深表同意。
连巡水夜叉神也不屑一顾,讥笑道:“原颍神能铸成大错,怕是多出自你曹丞的谋划吧?”
“你放屁!”曹神丞官当众出丑,不禁恼羞成怒,也不等鳖怪开口,自行就从地上跳了起来,叫嚷道:“原颍神要水淹颍川郡,本官是第一个反对的!你一个巡水的夜叉神懂什么?我倒是听说,水淹颍川,年先锋鼎力支持!”
“你胡说八道!我才没有支持,是谢神将撺掇的!”
“呵呵呵……年先锋,知道你们鲶鱼的嘴大,可是血口喷人就不对了吧?公道自在人心!你问问大家,到底是谁撺掇原颍神作孽的?”
“……”
几个神官神将吵成一团,互相检举揭发,场面瞬间失控,群殴之势一触即发。
鳖怪心中乐见如此,骂吧,吵吧,心不齐此好,要是勠力同心对付老鳖我,这神位可就不稳了。
眼瞧着他们几个抽兵器拉家伙事,准备要大打出手了,鳖怪这才觉得意思够了,当即提气,沉声喝道:“都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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