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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忆往昔（第1页）

清晨，鸟鸣的呼唤清脆悦耳，芢煌翻了个身，睡眼惺忪的睁开眼，她把头从竹床的围帐缝隙中探出，伸出手迅拿起摆放在一边的干净衣裳。她蹑手蹑脚的走到屏风外，玄垠正端坐在桌前看着书卷，芢煌悄悄来到玄垠身后，张开双手一下抱住了他。

玄垠轻轻一笑，把手搭在芢煌的手臂上，侧过身子，温柔地说道：“怎么不多睡会儿。”

芢煌转过头看向他，嫣然一笑：“睡够了。”

玄垠将她拉到自己腿上坐下，芢煌搂着他的脖子，面颊微红地看着玄垠。玄垠俯身就是一吻，紧紧环抱着她的细腰，继而抵住她的鼻尖：“可有什么不适？”

芢煌向后仰了仰，不好意思地直摇头。玄垠又是一吻，自从明白她的心意后，玄垠就想要多亲亲她，以保这不是他的南柯一梦。他把芢煌扶正，又在她的脖颈处蹭了蹭，弄得芢煌痒酥酥的。

芢煌双手按住他的两颊，身体朝后斜倾，满含笑意的看向他。玄垠也浅浅一笑，他让芢煌靠在自己身上，右手突然变出一个卷轴，他把卷轴拿给芢煌，芢煌打开一看，有点不高兴：“你把和离书拿过来干嘛。”

玄垠摸摸她的脸颊，环住芢煌腰肢的右手慢慢握住她的掌心，把神力注入她的手心。和离书飞到二人面前卷回一个长条，他带动她的手将其抵在长条右端，自己的另一只手则抵在左端。二人手掌渐渐拉近，长条在他们的十指紧扣间，瞬间化为光尘，消失不见。

玄垠看向她，笑道：“它不应该留下。”

芢煌莞尔一笑，两人相视良久，但感觉怎么也看不够，他的呼吸又渐渐靠近，芢煌的身子不自觉的向后靠躺。玄垠轻微用力，拖住了她，随即俯下身如蜻蜓点水般，在她的红唇边一触即过：“我们回小木屋看看吧。”

芢煌的眼睛弯成月牙，笑意盈盈地说了个“好”字。

小木屋荒废已久，残破的木板上绕满了枝叶，木屋在众多的藤条下好似焕然一新，与整个自然融为一体，鬼斧神工般的形成一座春意盎然的青绿色平宅。玄垠握住芢煌的手，带她来到靠近东北边的小屋，他推开布满绿苔的院落栅栏，温声叮嘱芢煌：“慢点。”

芢煌“嗯”了一声，紧随其后，眼睛一直向下注视，一蹦一跳地走了进去：“这是哪儿呀？”

“我住了八百年的居所，也是你我相处半年之久的地方。”

“八百年，你不是太子吗？不是住在穹苍宫吗？为什么要住在这儿？那边那个小屋呢？又是谁住的？”

面对芢煌的诸多提问，玄垠温柔笑道：“因为八百年前，我封印虚无，致使神骨被毁，神力尽散，沦为了一个废人，再不愿见任何仙神，所以躲到此处，自生自灭，至于那间小屋，是你为帮我恢复神力，亲手搭建而成的。”

“我？”芢煌指着自己，歪着头仔细回忆过去，但“过去”就是不与她相认。玄垠轻轻一笑，面向芢煌，双手握紧她的两臂，将过往娓娓道来……

『八百年前，虚无在天界骤然出现，刹那之间，无穷无尽的混沌之力瞬间蔓延开来，弥漫至整个三界，数不胜数的人、神、魔皆死于虚无的混沌之中。

那时，玄垠为拯救三界，拼尽一身神力，经过重重障碍终于来到虚无的深处，用尽毕生修为将虚无再次封印了起来。但玄垠因此也彻底成为一个再也无法使用神力的凡人。万念俱灰的他最终选择隐居在人界的荒芜山上消极避世，不愿见到任何仙神。

荒芜山上，杂草丛生、泥泞满地，错乱无章的各种树木交叠丛生，一片原始森林的古老寂寥之感。他选择了半山腰的一片荒地，费时费力好几年，这才将它打造为一处林中小院。

闲来无事的时候，玄垠会种种花、养养草，在这荒无人烟的一带深山野林之中，他渐渐适应了这种生活。玄垠从天界带来许多古籍密卷的手抄本，闲暇时会翻阅一二；有时，他也会下山去往人烟之处，四处瞧一瞧、走一走。

直至过了三百年，荒芜山上来了一位不之客，他来到玄垠居住的小屋，四处瞎转了一番。茶几上还留有未喝完的茶水，不之客拿起茶杯晃了晃，不由地咧嘴一笑。

人间小镇上，玄垠买了一些小鸡、小鸭和小鱼，想带到荒芜山上喂养，他回来时，天已渐渐黑去。玄垠回到小屋，一眼便看到，一个身材健硕、英姿飒爽的男子正斜躺在椅子上，悠闲地仰头喝着上空悬浮茶壶倾斜而下的茶水。他两条腿高高的搭在桌子边，见到玄垠，立即起身笑道：“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玄垠走到另一个椅子上坐下，他拿起自己的茶杯看了看，然后又放下，不满地问道：“你怎么来了，还有你怎么找到这儿的？”

“你一消失就是三百年，怎么，你忘记我们之前的约定了？”

“我都这样了，还能做什么？”玄垠漫不经心地回答。

那人来回打量了一下玄垠，随即走到一旁的书架上，拿起一本卷轴：“明明就没有放弃，偏要装出一副乐于安命的模样，这三百年，你也在寻找如何重塑神骨仙脉的方法，对吧。”

玄垠注视前方，没有回答他的话。他也没有追究，走到窗前仰望起屋外的月色，然后转身从手中变出一个小锦囊，他把锦囊抛给玄垠：“这是我收集的灵药魔草，希望对你有用。还有……”他顿了顿，过了半晌，这才继续说道：“凶兽的魔力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估计不久之后，魔族会攻上天界。”

“你是魔族的将帅？”玄垠问道。

他摇摇头，一声不吭。

“你能阻止？”

他却轻哼一声，自嘲笑了起来：“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吧，你都放弃了，我又能做些什么？”

二人沉默许久，玄垠低头没在答话。他也看向了远方的山色。月亮西移，清风吹过，林间的树叶出沙沙的脆响，狂风夹杂着细雨从远方呼啸而来。他叹了口气，尽显哀愁：“要是没有虚无就好了。”』

“他是谁呀？”芢煌听着玄垠的所述，问出心中的疑问。

“魔族中人，名叫厄缘。”

“厄缘!他是你的朋友吗？”

玄垠轻抚了一下她的面颊，嘴角上扬，点了点头。

“那后来呢？”

“后来，魔族就向天界开战，致使天界伤亡惨重，这就是先前我与你说过的第三次神魔大战。”

芢煌似懂非懂，玄垠反而浅浅一笑，话锋一转，接着诉说起她和他相识的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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