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汤姆放下盘子餐具,“你在发抖。”
哈利看了看自己不住发抖的手,最终放下了餐具:“我……好吧,说实在的,汤姆,我很担心。”他几乎是十分头痛,“你知道,我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你和伏地魔区分开来,但是我觉得,好吧,我暂时不能摆脱我的世界留给我的影响,因为……这毕竟对我造成的阴影很大,我……梅林啊……”
汤姆起身走到哈利的身后,从哈利的身后抱住他——自从哈利答应和他在一起之后,他发现他喜欢这样的姿势,他喜欢把下巴放在哈利的肩膀上,让彼此更为亲密:“我知道……但是,哈利,你了解我,你了解汤姆·里德尔,他不会因为一些描述就放弃自己多年的打算,如果有一天他这么说了,那么你可以怀疑他或者是中了夺魂咒或者是在骗你。”
哈利勉强露出一个笑容。
“但是哈利,我觉得我们都应该给对方时间,你让我知道的‘未来’太过忽然,我让你留在这个世界也太过忽然,我们都应该给对方时间。”
“我知道……”他们原本应该是这个世界的过客,但是莫名其妙有了牵挂,最后决定留在这里,他一定是疯了。
可是从上学开始,他所做的疯狂的事可不止这一件了。
疯就疯吧。
“汤姆……答应我,没有我的允许,不要继续制作魂器。”哈利死死地抓住汤姆的手,把他扯到自己的面前,神色上甚至有着些许的狰狞,“虽然我在黑魔法这边算不是黑巫师,但是,我能检测出你的灵魂的确实,汤姆。”哈利看着汤姆,汤姆第二次见到这样神色的哈利,冷漠,狠绝,蓄势待发。
就像是那时候在禁林撞破他制作第二个魂器时候的一样。
冷漠得让汤姆心生怯意。
然而那时候的汤姆胆怯得无法说话,这次的汤姆却是……
“如果,我坚持呢,哈利?”汤姆轻声问道,“如果,我在你所不知道的地方,制作了魂器并且把它藏了起来呢?”
“我曾经能拼着性命毁掉伏地魔的魂器,自然也能毁掉你的,无论你把它藏在哪里,我总能找到的,”哈利拽着汤姆的手,“我曾经抱着同归于尽的心态面对最后的决战,并不在乎与伏地魔一起死亡的事情,我能活下来了,自然不会在乎再博一次命,汤姆,我知道,你终究的站在顶端,但是……但是,唯独魂器,我不允许再一个魂器在我眼皮子底下诞生。”
如果你坚持制作魂器,如果你坚持的话……哪怕是死,我也会阻止你。
汤姆认出了哈利眼中的意思。
他沉默良久,最终点了点头:“我答应你。”
哈利这才缓缓松开手。
魂器是他最后的底线,他不喜欢权利,不喜欢万众瞩目,被人追着观看成了他最为厌恶的事情,面对丽塔·斯基特的“采访”他总是闪闪烁烁。
他不喜欢可以营造的那种虚伪,就如德拉科说,就是因为他这股子倔强,当年明明他面临着两个学院的去处,却如此让分院帽琢磨不定,最后把他扔到了格兰芬多的。
哈利他,再给他几辈子的时间也学不来斯莱特林的行为处事。
他或许会习惯,但是终究学不来。
他不适合刻意去引人注目,他只适合在天空中飞翔时,或者是在教导别人时,那旁若无人的专注,那引人注目的光彩,才是最为吸引人的。
选择和汤姆在一起,无疑他得接受汤姆日后要走的路,接受汤姆那万众瞩目的未来。
但是,魂器终究是他的底线。
他无法忘记为了销毁魂器他付出了多少,他们付出了多少。
他这一辈,都不像看到魂器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诞生。
……
午餐之后,他们简单收拾了地窖,然后通过壁炉回到了戈德里克山谷他们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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